“那大將軍,您現在要如何?要知道,皇上那邊應該是收到了你的東西了,如今這般,你還要待在大慶國嗎?”孟栩說著,神色有些擔憂地看著宇文灝。
宇文灝充耳不聞,腦中是之前自己的父親和自己說過的話:宇文家早有祖訓下了,世世代代都不能離開大慶國,哪怕是不能夠輔佐當代的皇帝了,也要幫助皇帝,在那看著大慶國的大好河山。
“大將軍,大將軍?”
孟栩見宇文灝沒有回話,再看時已經是雙目無神了。聽到了孟栩的聲音,宇文灝反應過來了。“大將軍,您是不是這幾日有些疲憊了?不然先去休息吧?”
聞言,宇文灝擺了擺手,“無礙,不過也就是一些事情罷了,如今這般卻是絲毫不能耽擱,對了,你方才的問題是什麼?”
見宇文灝這麼說,孟栩嘆了一口氣,“大將軍,屬下方才問你,可有在這之後做些什麼想法?若是繼續呆在大慶國,雖然說皇上那邊下了詔書,沒有辦法撤回,但是屬下但心你會被皇上找到。到時候……”
剩下的話,孟栩沒有繼續說下去,但宇文灝也知道孟栩是個什麼意思了。
“不行,我不能離開大慶國。”宇文灝說,“我父親之前告訴過我,宇文家有祖訓,要留在大慶國看著大慶國的大好河山。無論如何,我都不能離開這裡。”
孟栩眉頭緊擰,“可是大將軍,你。”
還未說完,宇文灝就已經抬手阻止了孟栩接下來的話了。“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我也很明白繼續留在大慶國會發生什麼。這樣吧,我會派人偽裝我和玖玖幾人去了大漠國的,至於我們一家,就先留在大慶國好好地生活吧。”
知道宇文灝決定了的事情自己是沒有辦法再勸說了,於是們孟栩也沒有繼續說這件事情了,又問道:“大將軍,那麼這之後你要怎麼辦?”
“我要去四城。”
京城中的赫連江接到了宇文灝的信之後,就在傍晚把林玖玖運出了城。林玖玖乖乖地呆在車裡,等著和宇文灝的相遇。
宇文灝看到了赫連江,客氣話沒有說幾句,只是感謝了幾下,隨後說自己會暗中幫助赫連江的,他們就飛鴿傳書便好了。
赫連江見宇文灝明顯是還有事情做得樣子,也沒有多留他,只是把林玖玖交給了他之後,禮貌地離開了。
這之後,宇文灝帶著林玖玖去了四城。而一直蹲守著想要看看有沒有宇文灝風聲的宮奕辰,在聽聞宇文灝一家似乎是去了大漠國之後,馬上就派人去了大漠國檢視。
只可惜,那些偽裝宇文灝一家的人,一進入了大漠國國境之後就失去了小子,連帶著宮奕辰也沒有找到關於宇文灝的訊息。一時間,宮中謠言四起,說是宮奕辰的詔書是被迫下的,很多人又紛紛在暗地裡譴責宮奕辰,丞相把情況報了上來,宮奕辰也只好先暫停一段時間了。
其實宇文灝這次去四城不是僅僅因為需要留在大慶國。他之前一直就覺得,這背後似乎是有些什麼人在推動這件事情的發生,當時因為事情太多,他才想不起來。可是,自從再次回到京城之後,他總算是知道自己忘了什麼事情了,那就是文遠道。
文遠道怎麼說都不應該是像如今這般寂靜的。雖然說自己之前完成了文遠道的條件,但是文遠道這麼做未免也有些**靜了。擱在以前,宇文灝知道,文遠道即使不落井下石,也絕不會像如今這般的。
所以等到把林玖玖先安置在四城的一家客棧之後,宇文灝就出了去。目的是想要去找文遠道,和他談一下,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就像自己所看到的那般那麼毫無動作。
只是,等他到了文遠道的府門前,就看到了穿著一身大漠國服侍的人在和文遠道說著些什麼。而文遠道顯然也會說大漠國的那邊的方言,這讓宇文灝心中有了些疑惑。
文遠道雖然不是起家與大慶國,但是據他所知,文遠道在大慶國的那段時間根本就沒有學過大漠國的話,也沒有和誰接觸。那麼面前這個和文遠道聊著天的男人又是誰呢?
“是嗎,那真的是要多謝你們了……什麼,邀請?自然是會去的。”
文遠道那邊有了些動作,宇文灝密切觀察著,文遠道跟著那個男人上了馬車,兩人遠去了。而文遠道腿腳利索,上馬車時動作輕盈,根本就不像是一個有著腿傷的人。
對於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宇文灝覺得自己需要好好求證一下,於是他轉身就找了個好進府的位置,潛入了文遠道的府中。
因為之前送文遠道回來過,宇文灝還特地叫人觀察一下這個府所在的位置做了功課,如今倒是用得上了。
宇文灝熟悉文府的書房是在哪裡,很容易地就進去了書房了。書房旁邊沒有人把守,似乎是要營造一個什麼都沒有的感覺。但是宇文灝往往不相信,文遠道自從之前那件事情開始,心思就開始越來越深了。
宇文灝看到面前的卷宗,一時間不知道從何搜起。扭頭看著一個架子,上面的卷宗有新有舊。可是和旁邊的差別太大的是:新的卷宗未免也太新了。
就像是,最近才被它的主人放進去的一般。
宇文灝把卷宗抽了出來,扶著旁邊的防止它掉下來。他把卷宗旋轉過來一看,綁著卷宗的帶子他有印象,那就是之前他在大漠國看到過的帶子,很顯然,這份卷宗裡面或許有些有關大漠國的訊息。
他把帶子解開,慢慢鋪展卷宗,映入眼簾的是幾封信。上面的字跡他認得,而落款是最近和他交好的大漠國王爺——赫連江。
看著那些內容,宇文灝心中像是被石子投進湖水一般掀起了波瀾。
他從來不知道,文遠道竟然已經開始傍上了大漠國,而赫連江還如此熱情地應對文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