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光右袖揮出,直接一道佛光帶著法海迴轉金山寺了。
良久。
籠罩於圓光身上的佛光漸消,顯出模樣,哪裡是什麼圓光,分明是那圓光的師傅本空老禿驢。
本空望著這無盡苦惡海宣了一句阿彌陀佛。
身後。
本空的師弟,如今的本無落地看向本空說道:“還是師兄警覺,若不是師兄提前發現,怕是這能讓我教重回九州的機會就要徹底消散了。”
本空不悲不喜道:“昔日我金山寺覆滅,那楚冥合該償還此因果,那位東海青雲功德仙算計無雙,但終究,未曾算計到,此乃大勢,此世那楚冥合該入我教一番,全了四百年前的大因果。”
本無稱善道:“是極,大勢無改,小勢可改,這青雲功德仙想改大勢,莫如痴心妄想,此局大勢在我,我教當於此重歸九州。”
楚仙想要歷劫成就天帝之位,與之金山寺的因果就不能不清,這第六世劫難當為因果之劫,於此就是一句話,此世,那楚仙與他西方教有緣,想要消此因果,該入他教做那和尚一世消了此果。
本空望著苦海,良久,本空閉眸說道:“師弟,那東海青雲功德仙既是算計,此人算計頗為詭詐,不可不防,四百年前之時不可再行上演,這樣,師弟且將功德池中的紫金缽盂取出賜予法海為他功德法寶。”
本無眉毛一挑道:“師兄是不是多慮了?”
出現入他教償還因果,這是大勢,不管小勢如何更改,浪頭將起改幾個小浪又有何用?
本空搖頭道:“不可不防啊。”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西方教在某個人身上吃的虧是在是太多太多了。
四百年前大好手牌,直接被連消帶打,徹底的毀於一旦。
眼下?
雖說四百年前那青雲功德仙也受了天劫,但誰又能再一次保證那位青雲仙會不會再一次無視仙凡之別,直接暴力悍然出手呢?
這就很難受了。
這就好比,蘇青與西方教在對弈下棋,西方教一開始遵守規則默默落子,誰知道這規矩乃是蘇青定的,蘇青不僅僅可以無視規制隨意落子,而且到了最後關頭,一旦棋局不妙,蘇青還能悍然起身以西方教藏子為由頭,直接掀了這棋盤,你說,這如何能叫人心服?
既然有了這前科,那麼自然,西方教是絕不會在同一個坑中跌落兩次的。
本無明瞭隨即點頭道:“如此,那就以師兄所言。”
本空閉眸表情悲苦。
明明他們才是受害者,為什麼有了蘇青入場之後,就有種他們是施害者呢?
……
是的。
這種莫名其妙從被害者變成施害者的感覺很令本空和本無感到難受。
憑什麼啊。
就憑他西方教乃是蠻夷之教,就註定不能與九州之上傳道?
這是歧視。
不多時,一道流光自西方靈山而出,化作流星劃破天際隨後沒入了金山寺大雄寶殿之中。
正在院子中望天的蘇青捕捉到了。
下一秒。
蘇青嘴角微微上弧。
博弈之道,先人已經曾經有所終結了,在大勢不在我而在敵手的情況下,莫過於那下馬對他的上馬,而那上馬對他的中馬,隨後再以中馬對他的下馬。
如此。
三局兩勝,那大勢之局已然偏倚了。
楚仙入佛門,這是大勢,這算的上是西方教的上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