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在座的官職沒有一個人比周大人官職更大,你就是和我說我也沒有權利來說什麼。”柳毅元拿起一杯茶喝起來。
“楊公子,你現在冷靜下來了沒有?”周若成問道“能閉嘴聽我把話說完了沒?”
楊逸晨咬著牙,坐下。
“岳父大人,還請問能否將我們家今年的賬本公佈一下,給在座的各位過一下目,看看我說的可否有錯誤?”周若成又問到。
“三、周大人!這、這有些不妥吧?”黃文清站起來。
“無妨,反正也沒有什麼隱瞞的!”趙員外說道。
“岳父大人。。這。。”黃文清問道。
“我說了,無妨。”趙員外白了他一眼。
黃文清沒有辦法,只好坐下。
趙家的賬本被所有人都傳閱了一遍,這確實是一本再普通不過的賬本,算到一毫一厘,沒有一絲遺漏,找不出錯來,但是算在二等席位上,確實有那麼一絲的牽強。
賬本回到了周若成的手裡,“大家都有沒有覺得哪裡有錯的?”
在座的各位都搖了搖頭。
“那麼接下來,在二等席的有幾位,本官還想問你們一些問題。”周若成再一次的把頭支撐在手掌上。
“江寧王家,你們剛才報上來的數目是倉谷423兩、酒水780兩、牲畜670兩,共計1773兩。那麼按照市場價的平均額度計算,你們一年裡賣出了200多噸倉谷、16000多罐酒水還有7000多頭牲畜,我想問一下,經商範圍只是江寧、江杭、江華的你們,哪裡給我弄來這麼多貨物的?”周若成問道。
“這。。。”王家的掌櫃有些錯愕,沒想到周若成竟然只是聽了一遍便記住了,然後還算出來了,這他媽是個什麼怪物?“這是因為我們成本和標價都比較高一些。。”
“那本官再要求一次,能否借閱一下你們家的賬目,你們家的賬目單上應該會有出貨總量吧?本官想算一算你們的單價是多少。”周若成問道。
王掌櫃這麼一聽,頓時整個人都有些軟了,畏畏縮縮的想拿出賬本,但是手伸到一半就跪在地上“草民。。。草民知罪。。”
周若成嘴角揚起“摻假了?”
“是、是的。”王掌櫃說道。
“那先跪著,不止你們這一家。”周若成說,再轉下下一家“江杭陳家。。。。”
二等席六席,除去趙員外家,跪下了四席。
周若成沒有停下“那麼三等席的各位,你們開始報價吧,也希望你們把手裡的賬本自主拿上來,本官不想多費口舌。”周若成說。
原本只要宣讀一下就可以下一步的表彰的流程,硬是被周若成拖了有個一個多時辰,三等席又跪下了一批,周若成還是沒有停下,臉末等席位的商戶他都沒有錯過。
跪在前面的那些掌櫃們雖然也不是說養尊處優,但是長期跪下來這腰桿也就不對了,一個個手足顫抖,豆大的汗珠掉在地上,掉在自家的賬本上。
等到最後一個商戶的賬本也都看完,周若成在站起來,這個時候已經是臨近中午了,本來這個時候就應該大擺筵席吃飯的時候了,外面的廚子們早就把食宴準備好了,味道從外頭飄進來。
但是在場的一半人現在都沒有這個胃口,看著臺上的周若成。
周若成站了起來,就這麼長的時間裡,他連口水都沒有喝,放下最後一本賬本,他兩隻手放在背後,慢悠悠的走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