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馥樓下。

“姜總，您不能進去。”

前臺和保安攔住姜肅。

姜肅剜了他們一眼，拿出手機撥通溫令月的電話。

“溫令月，我在華馥樓下，我們談談。”

很快，前臺的內線電話響起，溫令月清淡的聲音傳來：“讓他上來。”

前臺和保安終於放行。

姜肅捋平衣角的褶皺，走進電梯。

從電梯出來，姜肅穿過長廊，大步往裡走，用力推開溫令月辦公室的門。

他西裝革履，頭髮打理得一絲不苟，如今攜怒而來，像是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

“坐。”

溫令月坐在茶桌前，慢悠悠地沏了杯茶。

“溫令月，你倒是有閒情逸致。”

姜肅在她對面坐下，雙手放在膝蓋上：“華馥的新品是怎麼回事？”

“華馥是香企，定期上新很正常。”

素白的指尖端起茶盞，溫令月嗅了嗅茶香。

“專門對標姜氏集團旗下王牌產品的上新嗎？”

姜肅上半身前傾，咬牙道：“華馥分明蓄謀已久！”

五款香，華馥從市場調研到產品上線，至少籌備了一年！

溫令月掀起眼簾：“姜總莫不是忘了，姜氏集團旗下的【沉夢】是怎麼來的了？”

姜肅一怔。

當初華馥準備上線“入夢”，他們集團便搶先打出“沉夢”的名頭，目的就是為了重創華馥。

如今溫令月居然以同樣的手段對付他們？！

“姜肅，你做初一，就別怪我做十五。”溫令月慢悠悠道。

姜肅額前青筋暴起，雙眼冒火：“從那時起，你就開始算計姜氏了！”

溫令月勾唇：“商場如戰場，這是姜總你教我的。”

姜肅胸膛劇烈起伏兩下，他定定看著溫令月：“你就這麼恨我？恨姜氏？”

“不恨。”

溫令月看著他：“但我討厭有人在我眼前蹦躂。”

姜肅沉默了好一會兒，忽然道：“如果說，姜氏集團願意併入華馥，你我父女合作共贏呢？”

“甚至，這個董事長我可以讓你來做。”

姜肅說到最後，語氣充滿誘惑。

溫令月笑了，她指指腦袋：“姜總，我看起來有這麼傻嗎？”

姜肅無聲地嘆了口氣，他站起身，居高臨下：“溫令月，我會讓你知道，你錯得有多離譜。”

他轉身離開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