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雅誠懇反思。

但眾人也都知道，這件事最大的錯並不在她，而是華馥太招人眼，以至於群起而攻之。

溫令月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隨後是產品總監，運營總監……

等到公司高層彙報完。

溫令月拿起手上的財務報表：“上個月財報雖然慘淡，但公司目前已經渡過難關，旗下還有多款產品計劃上市，整體來看，華馥欣欣向榮。”

話落。

會議室的氣氛鬆快了些，人人露出喜色。

華馥日子紅紅火火，經過這次難關，可以說，幾乎已經穩坐國內香企第一把交椅。

“但是——”

“有些人損公肥私，盜取公司機密，我不能忍。”

上百人的會議室，霎時鴉雀無聲。

眾皆錯愕，所有人的目光投向溫令月。

溫令月背脊挺直，迎上眾人的目光：“一、私自洩露華馥新品銷售資料。”

“二、勾結外人，盜取霧色甜心配方。”

“三、收受賄賂，中飽私囊。”

她冷淡的目光漸次在這些人臉上劃過：“這一樁樁一件件，我已經查清楚了。”

“在座各位也算勞苦功高，若是站出來主動承認，我願意網開一面。”

無人應聲。

眾人如芒在背，面面相覷間，不安與惶恐快速蔓延。

會議室的氣氛彷彿被拉滿的弦，隨時隨地都要崩壞。

溫令月靜靜等了好一會兒。

指尖輕敲桌面：“沒人承認嗎？”

她的目光看向趙華菁、林海月、宋乾、秦雅……

“這是最後一次機會。”

依舊無人應聲。

溫令月轉眸，目光定格在垂頭不語的秦雅身上：“秦雅，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眾人心下微緊，各色目光聚焦在秦雅身上。

秦雅控制不住地顫抖了下，顫巍巍抬起頭：“我？我沒什麼可說的，我不知道這些事。”

溫令月盯著她，語氣不變：“你若是坦白，我可以網開一面。”

秦雅僵住，片刻後搖搖頭：“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我沒有確實做過這些事。”

溫令月心底嘆息一聲，她抽出壓在資料夾下的一沓紙。

“啪。”

散落的紙頁摔在秦雅身前的桌面上，紙張四散。

溫令月神色漠然：“秦雅，我給過你機會了。”

秦雅抖了下，她低頭，看見桌面散落的紙頁。

有聊天記錄，有銀行流水，有她和姜氏集團的人會面的照片……

霎時，她臉上血色全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