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正好，辦公室門口卻出現兩個不速之客。

溫令月笑意微斂：“嚴尚恩，你先回去吧。”

嚴尚恩看了兩人一眼，轉身離開。

“有事？”

溫令月坐下，看向姜玉硯和顧雲澤。

姜玉硯紅著眼，他一宿沒睡，那篇論文被他反反覆覆看了好幾遍。

嫉妒如烈火灼燒著他。

“溫令月，那篇論文是你發表的嗎？”

姜玉硯心底抱著一絲渺茫的希望。

溫令月對上姜玉硯通紅的眼睛，堅定回覆：“是我發表的。”

不是你，是我。

那一瞬間，姜玉硯內心的不甘和嫉妒幾乎要溢位來，他搖頭：“這不可能。”

他才是醫學天才。

溫令月只配在實驗室給他打雜！

她憑什麼能在頂刊上發表論文？！

溫令月面無表情：“為什麼不可能？我的名字，我的論文，已經登在了《NatUre》上。”

“誰也無法否認。”

她走到姜玉硯面前，直視他的眼睛：“還是說，你覺得在《NatUre》上發表論文的應該是你，對嗎？”

姜玉硯的瞳孔驟然緊縮，整個人都在戰慄。

溫令月勾唇，輕飄飄的音色透著股寒意：“可惜，不是。”

咔嚓。

姜玉硯覺得自己的心臟像是裂開了一道縫，他狼狽地別過眼：“我沒有這麼想。”

“我只是覺得，以你的學歷不可能摸到頂刊的門檻。”

他是醫學高材生，他也發過論文，可他從沒有在這麼頂級的期刊上論述自己的科研成果！

憑什麼溫令月能做到？！

“姜玉硯，你做不到，不代表我做不到。”

壓在心底最深處的怨氣一點點被釋放。

溫令月盯著姜玉硯：“你心高氣傲，可你能力平平，你根本沒什麼了不起。”

上輩子，你的輝煌，你的成就，都是因為我。

姜玉硯僵住，嫉妒和憤怒的情緒佔據了他的大腦。

“我會試著投稿的！”

姜玉硯臉紅脖子粗：“我一定能在《NatUre》上發表論文。”

“我拭目以待。”溫令月嘴角勾出一抹諷笑。

沒人比她更清楚姜玉硯的實力。

“溫令月你別得意。”

姜玉硯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不管怎麼樣，我的學歷比你高，科研經歷比你豐富。”

這是他引以為傲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