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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千夜拉著一隻二十四寸行李箱，早早出門登了機。

邁克爾身為經紀人，理所當然地跟她乘同一班飛機趕往A市。

一路上，邁克爾像個好奇寶寶，拉著千夜問東問西，恨不得打聽完她和蘇南辰的相處細節才能開心。

而對待邁克爾的好奇心，千夜顯然就沒有那麼有耐心了。

她只是偶爾回答邁克爾幾句，更多的時候，便直接陷入了沉默和走神。

起初，邁克爾還能耐著性子提問。到了後來，他就有點忍不住了——不管是誰面對千夜這副走神的態度，都會忍不住的。

邁克爾忍不住提高了聲音：“夜夜！”

聲音之大，引得頭等艙裡的人紛紛側目。

千夜也猛地回過神，有點赧然：“啊，怎麼了？”

邁克爾問她：“你是不是對我的問題不耐煩了？”

“呃，也沒有吧。”千夜舔了舔嘴唇，有些不自在，“我就是，嗯，有點走神了。”

“我知道你是走神了！”邁克爾瞪著她，眼神炯炯有神，彷彿勢要挖出她心底的秘密才肯罷休，“我是想問你，你為什麼走神了？”

“因為……”

千夜張了張嘴，有點難以啟齒。

看見她的模樣，邁克爾就差不多猜到了她的想法。

他問千夜：“是不是因為蘇南辰？”

“這……”

千夜窒了窒，默默低頭。

好吧。

這副表情，說明他猜對了。

邁克爾嘆氣，無奈搖頭。

他的反應，讓千夜忍不住皺眉：“你幹嘛這副表情？”

“沒什麼。我只是在感慨，你居然也有這麼一天。”邁克爾默默回答，“我本來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會談戀愛，就要這樣孤獨終老了。誰知道你這一談戀愛，居然比任何人都投入。”

千夜窘：“我哪有投入！”

“你還沒投入嗎？”邁克爾搖頭感慨，“我高中的時候，和同年級小帥哥戀愛，也就跟你差不多了。”

小帥哥……

千夜聽得嘴角抽搐：“哪有那麼誇張！”

“有，就是那麼誇張。”邁克爾認真地點頭，“要不要我找個路人，問問他們是怎麼看待這件事的？哎，那邊的那位空姐……”

說著，邁克爾就真的要叫人來。

千夜連忙制住他：“夠了，你別叫人！”

要是讓外人也知道了她談戀愛走神的事，她的臉可往哪兒擱！

邁克爾哦了一聲：“好，不說就不說。不過夜夜，你跟蘇南辰的關係很好嗎？一離開他，你就要走神成這樣。”

“沒有啦。”千夜赧然，“其實也不是關係好，只是……只是……”

她也有點沒詞，不知道該如何描述。

邁克爾沉默地看了她一會兒，搖頭：“那不還是關係好嘛。嘖嘖，我聞到了戀愛的酸臭。”

千夜徹底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把頭別到旁邊。

邁克爾調侃完她，又說：“蘇南辰的確是個好丈夫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