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山···”快要塌了還沒出口,甩著尾巴的虎就看見了菲利塔染血的腦袋從一座七八米的山坡後冒了出來。
而它身上,一道全身裹著雷電的身影,鬼魅般移動著。
菲利塔每一聲咆哮,都伴隨著藍紫色的細雷電和噴湧的血流。
“媽媽,菲利塔打不過爸爸!”虎話鋒一轉,興奮的嗷嗷劍
“我看見了。”夏初眼裡笑意暈染。
她看著陸聿修踩在菲利塔的頭上,裹挾著雷電的拳頭疾風暴雨一般落在菲利塔頭上,淒厲的獅吼中,是熱血噴湧在了他的臉上···
他的表情很冷漠,眼底卻漸漸染上了嗜血的興奮之色。
作為鼎國戰鬥力最強,綜合素質最高的一支特戰隊,荊棘的成員是遊走在死亡和鮮血之間舞蹈的強者。
高強度的訓練,長期的和死神擦肩而過,造就了荊棘的成員都是瘋子,骨子裡也都潛藏著嗜血的瘋狂與渴望,某種程度上來,荊棘的成員和海外國家收錢辦事,喜歡在鮮血戰爭中尋求刺激的僱傭兵差不多。
只不過,缺少束縛無視法律道德的僱傭兵,會放縱自己沉溺於鮮血的刺激中,而荊棘的成員,還有軍規軍紀為他們上了一道枷鎖,阻止他們沉溺於其中,用可怕的理智去約束剋制,不至於化為傷人傷己的利劍。
聽著菲利塔的痛吼,陸聿修聆聽著自己越來越快,越來越重,越來越激烈的心跳聲,這種全身血液沸騰,渴望用鮮血平息激烈情緒的感覺,讓他的理智越發的冷靜,眸光也越發的冰冷。
“服不服?”他突然用力,再次給了菲利塔相對脆弱的頭部狠狠一擊。
菲利塔眼前一黑,絕望的咆哮一聲,如山一般龐大的身體轟的一聲重重倒在地上,震得大地都顫抖了幾下。
“嗷嗷嗷嗷嗷嗷——”
服服服,我特麼服了,不要打了,再打要死獅了。
被打得頭破血流,鼻青眼腫,身上皮毛被雷電電得這裡焦一塊,那裡缺一塊,骨頭也斷了幾根的菲利塔扯著嗓子虛弱嚎劍
又在感受到凌厲拳風時,用盡全身力氣咆哮一聲。
——母親,救命呀!
夏初帶著虎和一群兵蟻異植急匆匆趕來,就見到誤以為菲利塔還不服的陸聿修,眼神冰冷的再次調動異能,猛地握拳對著菲利塔腦袋準備砸下去。
那拳頭上噼裡啪啦飛舞閃耀的雷蛇,是深到近乎黑紫色的顏色。
媽呀,這是打出火氣了,居然將異能壓縮到了極致,從而引發了量到質的變化。
這一拳要是砸下去,菲利塔就算不死,腦子也會被電壞,成為一隻廢獅。
夏初嚇得嗷的一嗓子吼了出來。
“住手!”
陸聿修原本也沒準備弄死菲利塔,一聽到夏初的聲音,他立刻變招改拳為掌將異能盡數收斂,拳上的力量也散了,手掌拍在了菲利塔頭上。
輕飄飄的一掌沒什麼力氣,菲利塔還是驚得顫抖了一下,實在是被電怕了。
它一直以為它這個心不甘情不願認下來的父親是個弱雞,也一直在心裡埋汰母親眼神不好,怎麼就看上這麼一個弱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