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注射了兩瓶葡萄糖後,沈聽南便替她結賬,帶著她離開了醫院,找了個乾淨的餐廳,帶她去吃東西。
“你不吃嗎?”見沈聽南只盛了一碗砂鍋粥端到自己的面前,自己卻不吃,江年看著他問。
沈聽南笑,“看著你吃就好。”
江年也揚起唇角一笑,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開始低頭吃東西。
喝了兩碗粥,江年已經吃不下去了。
沈聽南也不勉強她,起身去買單。
“聽南,今晚能不能在你那兒借宿一晚?”等沈聽南買完單回來,江年看著他,又問他。
“當然可以,只要你願意。”
江年笑,“我睡沙發就好。”
沈聽南低頭一笑,爾後無比清亮的目光看向江年,半開玩笑半認地道,“剛才都睡一張床了,而且床還那麼小,酒店的床那麼大,你還怕自己滾下去啊。”
江年看著他,微蹙著眉心一思忖,爾後,很是認真地點了點頭,“也行。”
這晚,江年跟沈聽南迴了酒店,洗漱,正好,沈聽南這兒還有她的衣服在,洗漱完,然後,和沈聽南一起,睡在是一張大床上,兩個人各蓋一床被子,各睡一邊。
“聽南,謝謝你!”
房間裡的燈熄滅,窗外淡淡的光線透過落地窗的玻璃和一層薄紗,傾洩進來,江年閉上眼,呼吸,清淺而均勻。
沈聽南睡在她的身側,側頭看她,唇角揚了起來,“江年,只要你需要,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江年閉著雙眼,眉心輕顫,輕輕道,“晚安。”
“晚安。”
.......
“江年,今天怎麼這麼早呀,還跑到這兒來吃早餐了?”
翌日,早上,江年和沈聽南在酒店餐廳吃早餐的時候,王義山看到江年,不由笑著好奇地開口。
江年看向王義山,什麼也不說,只是淡淡笑著道,“老師,早。”
沈聽南看向王義山,也笑著打招呼道,“早,王教授。”
江年從來不是一個多話的人,很多事,她都喜歡藏在心裡,不對任何人說,就連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她也一個字都沒對沈聽南提。
她不提,沈聽南自然也不會追問,他相信,如果江年願意說,她一定會自己說,她若不想說,問了也白問。
“嗯。”端著早餐,王義山在江年的身邊坐了下來,又問道,“今天峰會的最後一天了,怎麼樣,還適應吧?”
江年淡淡點頭,“嗯”了一聲,“挺好的。”
“下午峰會結束我們就走了,你是跟我一起回去,還是跟周董和小周總他們一起走?”喝了口粥,王義山又繼續問江年。
江年看向王義山,“跟您一起吧!”
王義山點頭,“好,那我讓人幫你訂機票。”
“嗯,謝謝老師。”
“謝謝什麼,你這個周家的兒媳婦,留著周家的私人飛機不坐,要來陪我這老師,我求之不得呀!趕緊吃早餐吧,吃了我們早點去會場。”
“嗯,好。”
吃了早餐,江年和沈聽南還有王義山一起去酒店大門口坐車,王義山已經讓人通知了司機,說今天要早點,在他們快吃完的時候,司機就已經到了,等在酒店外。
只不過,當江年走出酒店大門,一抬眸,便看到了不遠處一輛黑色的賓士車旁站著的那道挺拔頎長的熟悉身影。
——是周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