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卿年,看我!”夏憶安突然大聲道。
陸卿年下意識去看她,突然,他的面前,多出了一塊懷錶。
那塊懷錶慢慢地左右搖晃著。
陸卿年原本清明的眼睛陡然呆滯,雙眼一錯不錯地盯著面前的懷錶,隨著懷錶眼神擺動著。
夏憶安的聲線緩緩,像是慢放一樣,一字一句地道,“你是陸卿年。”
陸卿年機械地回覆道,“我是陸卿年。”
“夏憶安是你這輩子唯一愛的女人。”
“夏憶安是我這輩子唯一愛的女人。”
“夏憶安懷的孩子是你的,被顧子悅撞流產了,絕對不可原諒!”
陸卿年將夏憶安所說的話一一重複。
眼見已經大功告成,夏憶安飛快地收回了懷錶,衝著陸卿年甜甜地喚了一句,“卿年,你怎麼樣了?”
陸卿年回神,看見夏憶安,滿是驚喜地道,“果果,你怎麼來了?”
夏憶安試探性地道,“我剛剛進來的時候跟你說的話你還記得嗎?”
陸卿年聞言,詫異地道,“你不是剛剛進來讓我喝雞湯嗎?”
夏憶安鬆了口氣。
陸卿年將夏憶安一把拉近懷裡,寵溺地道,“傻丫頭,我傷的是手臂,又不是腦子,怎麼可能會忘記。”
“卿年,我真的好擔心你啊,以後都不要做這樣冒險的事情了好不好,萬一你出了什麼意外,那我怎麼辦?”夏憶安一臉難過地道。
陸卿年將夏憶安抱緊,在她額頭親了親,笑著道,“傻妞,淨瞎擔心。”
兩人甜甜蜜蜜地膩歪著,一直到晚上週亦白跟江年過來看望的時候,周亦白表情明顯一震。
夏憶安有些嬌羞地站了起來,不好意思地喊道,“叔叔,阿姨,你們來了。”
江年並不知道內情,瞧見夏憶安點點頭,“果果來了,照顧卿年很辛苦吧?”
夏憶安連忙搖頭,“不辛苦的阿姨,我願意照顧卿年,多久都行。”
陸卿年也跟著笑道,“媽,果果是我女朋友,照顧我不是應該的嗎,你跟爸有事就去忙,不用在意我們這邊。”
江年嗔怪地道,“果果也有自己的工作,哪能隨時陪著你。”
“我手的傷不嚴重,今天就可以出院。”陸卿年道。
“爸,媽,我想跟你們商量點事情。”陸卿年說著,牽起夏憶安的手,臉上帶著笑,“我跟果果商量過了,我們兩個人年紀都不小了,我們打算結婚了。”
“真的啊?那好啊,你們兩個確實也應該結婚了。”江年笑著道。
周亦白聞言蹙眉,“結婚,你真考慮好了?這可不是兒戲。”
陸卿年奇怪地看向周亦白,“爸,你這是怎麼了,您兒子結婚您不高興?我都看了你跟我媽這麼多年的狗糧了,現在讓你吃一點你都不願意?”
“我是覺得太突然了。”周亦白頓了頓道。
確實是意外,明明聽他之前的意思是不打算跟夏憶安在一起,怎麼突然間又打算結婚了?
但周亦白也不好當著夏憶安問這個問題,只能沉默著,但臉色不太好就是了。
大致聊了之後,江年跟周亦白出了醫院,到底還是強行將陸卿年多留了一晚。
回到車上,江年感慨道,“咱們家小卿要結婚了,這一晃沒想到都這麼多年了,很快你就要做爺爺了,高興吧?”
周亦白卻是蹙緊眉頭,“我覺得夏憶安並不適合我們小卿。”
江年忍不住笑話他,“人家都好這麼多年了,你現在來說不適合,人家都是捨不得女兒,難不成你還是捨不得兒子?又不是嫁出去,以後家裡多個人不是挺好嗎?”
周亦白皺著眉頭,沒再說話,改天他得找卿年談談,夏憶安這樣的人品,真的不值得原諒。
“卿年,你還記得顧子悅嗎?”病房裡,周亦白夫妻走後,夏憶安靠在陸卿年的懷裡問道。
“記得,她是害死我們孩子的兇手!”提到顧子悅這個名字,陸卿年神色陰鬱,顯然是厭惡至極。
“是啊,她是兇手,可是因為她的父母,她就算是進了監獄之後也沒有受到多大的懲罰,前天晚上甚至還說通了周叔叔在這裡看顧了你一晚上。”夏憶安抿唇道,語氣中帶著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