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我求求你了....”
“我們全家老小就指著這塊地呢!”
“沒有它我們可怎麼活啊!”
不遠處的麥田裡,一個渾身沾滿泥土的青年跪在地上,雙手死死扯住一個差役的褲腿,苦苦哀求。
“滾開!”差役被糾纏的煩了,眼睛一瞪,狠狠一腳就踢在了青年胸前,“我告訴你,沒錢就別租地!想要糧食還不肯交租,做夢呢!”
“我們...我們一定想辦法...”
“想辦法,想什麼辦法!”
差役一巴掌將剛爬起來的青年再度扇倒一旁,向前一步,右腳直接踩在他的胸膛,“你們這些刁民,不思感念府尹大人的活命之恩,居然還想越級上告。你們要告誰啊?告成了嗎?實話告訴你,那幾個刁民已經全部伏法,從今以後你們最好老老實實的,不然,下場比他們還要慘!”
正當那差役百般凌辱青年之際,皇甫泓大喊一聲住手,隨即幾個箭步衝上前,直接將差役踢倒在地。
“哎喲...”差役倒地嚎叫一聲,掙扎著爬起身來,抽出腰間官刀,刀鋒直指皇甫泓,“你是什麼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襲擊官差!”
“哼,你也知道這是光天化日!”皇甫泓冷笑一聲,“你身為官差,本應為民除害,怎麼就在這光天化日裡肆意欺壓百姓?!”
“你你你...”這差役顯然是個欺軟怕硬的主,一時被皇甫泓的氣勢壓倒,緊張地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我問你,這個人他所犯何罪,能讓你如此暴虐毆打?而你,又是誰給你的權力,可以隨便打罵他人?”
“嘿...我說你是哪裡蹦出來的愣種?”差役緩過神來,對皇甫泓危言恫嚇道:“小子,你可知自己是在什麼地界?這裡是檀州,還輪不到你來撒野!”
“檀州?檀州又如何?難道你的意思是,檀州就不在我大雲的王化之下了嗎?就憑他蘇柏揚是皇后胞弟,就可以獨坐一城,大權總攬,濫殺無辜了嗎?”
說這話的不是皇甫泓,而是後來的雲嵐。
雖說當今皇后是雲嵐名義上的嫡母,可她不過是雲帝繼立,實際年齡與雲嵐相差不多。真要算起來,雲嵐封王的年歲都比她這個皇后當的時間長,因而言語間對她也沒有太過尊重。
“大膽!”差役暴喝出聲,每次當提及府尹大人和皇后娘娘的關係時,其他人無不噤若寒蟬,可面前這個人居然如此狂妄,連皇后娘娘都不放在眼裡。
“你算什麼東西,竟敢有辱府尹大人及皇后娘娘!”
“那你又算什麼東西,敢在這裡大呼小叫?”皇甫泓接過話茬,一連懟了回去。
這差役知道單憑自己不是這兩個人的對手,驚怒之餘恨恨地看了他們一眼,心中已萌生退意。
雖然打定了主意要逃走,可他嘴上卻不落絲毫下風,“你們等著,在檀州和府尹大人作對,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撂下這樣一句話後,差役連刀都未收回鞘中,急急忙忙地轉身逃走了。
看著跑得比兔子還快的差役,皇甫泓嗤笑一聲,“這種人,就是欺軟怕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