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文桓就不顧蘇柏揚的攔阻,徑直來到墨子承的面前。
“將他放開。”
聽到文桓的話,兩名按住墨子承計程車兵面面相覷,隨即目光都投向了蘇柏揚。
“沒聽見文將軍的話嗎?!放開!”蘇柏揚此刻面色十分難看,但他又不能公然與文桓翻臉,只得語氣不善道。
掙脫開兩名士兵,墨子承猛然抬起頭,對著文桓急聲道:“將軍,我就是墨子承,我就是!”
“哦?蘇大人,這是怎麼回事啊?”
“啊,誤會,一場誤會罷了。”
蘇柏揚訕笑幾聲,心裡恨得牙根癢癢。
“既然如此,那本將就將此人帶走了。”
“啊...將軍請自便。”
就這樣,蘇柏揚眼睜睜地看著對自己威脅最大的這個人被文桓帶離,今夜一切努力算是都白費了。
“大人,怎麼辦?”
檀州軍統領湊上前來,在蘇柏揚身旁低語詢問。
“你一會親自帶些精銳跟上,一定要在他們抵京之前,把這個墨子承給我幹掉!”蘇柏揚目光森然,“記住,此事關係到全域性,要不惜一切代價,只能成,不能敗!”
“末將明白!”
天尚未亮,皇甫泓就回到客棧中,對雲嵐簡述了此事的前因後果。
“沒想到還有城門攔截這一道...”雲嵐聽後,心中微驚,“幸虧你們及時趕到,不然的話此事便徹底死無對證了。”
“我與文將軍自壽州晝夜兼程,片刻不敢停歇,唯恐誤了大事,幸好最後趕上了。”
皇甫泓笑了笑,面頰略顯蒼白,可能是一路奔波太過辛苦的緣故。
“雖然我們成功找到了人證,可入京一途恐怕並不會平靜。不過我已囑託過文將軍,讓他路上務必小心,想來以壽州營的戰力,不會出什麼岔子。”
“這是自然,”雲嵐微微一笑,“此次墨子承有壽州營千騎精銳護送,除非他蘇柏揚調動大軍,否則想在文桓的眼皮子底下行刺,那幾乎是不可能成功的事,倒不必過於擔心。”
“好了,泓弟,你先休息一下,待養足精神後便回京吧。”
“兄長不與我一同回去?”皇甫泓表情詫異,脫口問道。
“順州那邊確還有些事需要我去辦。”
......
去年的寒冬過於漫長,雲國這種處於中部的農耕國家還好,像燕國這等疆域靠北的遊牧國度,漫長寒冬對於他們來說無疑是巨大的打擊。
自開春以來,與大雲相連的燕國中的某些部族由於糧食匱乏,經常出兵騷擾搶掠雲國邊境城鎮,這件事使得雲國朝廷十分頭疼。
“哼!都是推脫之詞,這個燕王實在是太過不像話!”
承天殿中,雲帝坐於龍椅之上,將手中國書狠狠一摔,滿面怒氣。下站群臣大多低首禁聲,不敢多言。
“父皇,燕人屢次犯我邊境,實在可惡,兒臣以為,應當立即出兵驅逐。”
晉王見龍顏不悅立即跳了出來,義正辭嚴道。
“臣以為不可。燕雲修好來之不易,一旦我們正式出兵,那就相當於對燕宣戰,陛下可要慎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