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聲仰天咆哮,聲音穿透了虛境傳出塔外,連天王塔下的黃河院長他們,都清晰的聽到了南八的慘叫聲。
在天王塔外,人們能見到的只有那模模糊糊的高塔之巔,見那金光乍現,驚叫震天。
聞見慘叫聲,院長他們都緊張的站了起來,就連魘狼都微微動了動身。
此時最擔心南八安慰的應該就是他了,可魘狼卻不能表露出心中的憂苦,這一刻他的心就像被一群堅韌的毒蛇緊緊纏住,微弱跳動的心臟壓抑的幾乎快要窒息。
裡面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這是所有人心中的共同問題,卻有無人可知。
他們想進又進不去,烏雲裡受命靠近的黑色傀魅,還未接近塔身就已經灰飛煙滅。
在場的人們無不動容,無不惶恐。
......
“怎麼辦?怎麼辦?我們又上不去,這孩子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又是三長老,忍不住大聲喧譁起來。
可能是突然又想起,剛剛那毫無尊嚴的一腳橫掃和零傀離開時丟下的那句話,他又趕緊縮回了身子,躲到院長身後。
並繼續輕輕與院長耳語道:“院長.....那孩子不會......被打壞了吧!”
黃河院長,沒有理睬他,只是眼角不由自主的有些溼潤起來。
“唉......”
周圍的其他幾位長老也都發出長嘆,如此痛苦的慘叫,之後又悄無聲息,在他們腦海裡只能腦補出那個悲痛的畫面。
他們恨自己,讓一個孩子替他們這些老頭子拼命,心裡那個恨,已經無法言表。
他們恨不得早點以死相拼,也不讓南八上去冒這個險,何況即使獲得了須彌舍利,最終不還是要交於敵人之手。
眼前的雜亂,並未引起零傀們出面控制局面,它們也跟被凍住的冰人一樣,站立在哪裡仰頭眺望。
可能是南八那撕心裂肺,穿透空寂的喊叫聲,同樣也撼動了零傀們迷亂的心靈。
他們大多數原本也是人族,只是感染了魔氣,失去了自主意識。
它們因為中毒太深,已經毒入經脈,細胞裂變,南八的解藥已經對他們沒有用處。
可能是他們內心僅存的那絲人性,被短暫的喚醒,也可能只是為他們主子的須彌舍利擔心。
整個廣場上,就像是沉默的墳場,突然寂靜的可怕,甚至於能聽得見長老們內心的哭泣聲。
......
“我跟你們拼了。”
就在這時,實在壓制不住自己的五長老,驟然點亮了腹牌,他身後也立刻出現一個光芒萬丈的劍輪。
這劍輪猶如青天白日,耀眼奪目,在出現的一瞬間,猛然噴發而出的數十道飛劍,暴起橫掃附近的零傀。
頃刻間數十個紅甲領主和黑甲傀王,被穿透了胸脯,擊穿了咽喉,朝數十丈之外飛屍而去,重重的摔在廣場外圍的樹叢之中。
他們知道,他們手上的兵器,只能擊殺紅甲領主。
而那些傀王都具備自我療傷的本領,用不了多久又會恢復如初。
可他們想到南八因為他們而闖塔犧牲,內心再無任何波瀾,有的僅剩無盡的殺氣。
“南八......孩子......院長對不起你......別怕院長這就替你砍下他們的首級,替你血祭。”
幾乎同時,身處人群中央的黃河院長,也突然爆發,早已清除魔氣的他們,都紛紛點亮了腹牌,殺向身邊的零傀。
六長老一出手就直接攔腰斬斷了兩個紅甲領主,眼下也只有紅甲領主是他們嚼的動菜。
六長老是清醒的,他知道先清除紅甲領主,能替援兵減少傷亡,這些紅甲領主對他們來說擊殺它們不用費太多精力。
對於那些普通精武士兵,隨便一隻紅甲領主都能牽制上百個,此時他們一刀下去,挽回的都是極大的戰場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