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了好久,玄儀才緩過來。
她瞪著雲棠還沒開口,就被雲棠搶先了道:“之前父皇想要讓人將你帶走,他是見過你的,我自然是不能讓他上前,所以……”
“所以你是不得已而為之,是嗎?那後面你為什麼還要那麼做?”
前面輕輕一碰還能解釋的通,後面那麼劇烈,還是為了矇蔽文元帝?
這麼說,就連孩子都不會信!
輕咳了一聲,雲棠無辜的回道:“這你作為男人應該可以理解的吧?”
“什麼我就可以理解了?”
“有時候,事情到了一定程度,就不可控制了,這都是順勢而為,不含其他心思。”
“真的?”
“真的。”
玄儀覺得自己好像是被騙了,但是又找不出被騙的痕跡,
無奈的抹了抹嘴角,卻摸到了嘴角破了的地方,讓她疼了一下。
真是厲害了,都給她咬破了!
他是屬狗的嗎?
看著玄儀那氣哼哼的模樣,雲棠嘴角的笑更深了一分。
可能玄儀自己都沒有發現,在這段時日的相處之下,她對雲棠的容忍度越來越高,而且對他在身邊做的一些小動作,也越來越習慣。
而一個人開始習慣另一個人的存在,並逐漸將之當作了生活中的一部分之時,那這個人也就愛上了那個人。
猶如魚之於水,不能分離。
自地上起來,玄儀走向一旁的梳妝檯,對著銅鏡擦拭著臉上為了表現出中毒的青灰色,而擦上去的顏色。
而云棠也跟著走到了梳妝檯前,看著她卸妝,並順手替她換著乾淨的帕子。
一邊擦著臉,玄儀一邊問著:“你是在哪裡知道你堂妹想要毒死我的?”
“她去了古華齋。”
“古華齋?那裡不是號稱是保密性最好的文館嗎?你居然也安插了人進去?”
“那倒是沒有。”
“沒有安插人,那你怎麼知道的?”
“無需安插人,因為那裡都是我的人。”
雲棠的話很隨意,卻讓玄儀挑了挑眉。
這才想明白為什麼別人都需要回答掌櫃的問題或是花費十兩銀子購買入場資格,他卻不需要。
哪裡有老闆在自己家花錢的道理。
“那這古華齋究竟是做什麼用的?只是為了掙錢?”
“賺銀子只是順便,那是暨國的情報來源地,也是暗衛訓練營。”
玄儀驚訝的自銅鏡中看向了雲棠:“你們暗衛訓練放在了一家文館中?訓練什麼?端茶倒水,迎來送往?”
被玄儀的話逗笑了的雲棠,伸手敲了一下她的頭,引起了她不滿的瞪視。
“你說你這腦袋一天都在想什麼,文館中訓練就一定是要端茶倒水嗎?”
“不然呢?總不能是吟詩作對吧,難道你們暗衛還要去考狀元不成。”
將雲映真與安青都帶下去關好的影一和影二已經回來,剛隱在錦瑟殿頂上,便聽到玄儀的話。
影二沒控制住,想到他們這些暗衛搖頭晃腦的去靠狀元,便噗呲一聲笑了出來,然後被影一冷冷的盯了一眼又憋了回去。
看影一那表情,影二心知壞了,今日過後,他的訓練量又要翻倍了。
因為他違反了一名暗衛的操守,守衛之時,沒能控制住情緒,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