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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我們結婚了

白弘越聽,眸光越冷,尤其是聽到葉慕庭被暗算受了傷,頓時拍床而起,顧不得自己的形象,開口大罵:“什麼東西!竟然也敢對三爺下手。還有,那叛徒呢?老子非得親手弄死他。”

冷銳猜到了白弘會有這個反應,其實別說是白弘,就連冷銳在葉慕庭受傷時,他都恨不得一槍斃了西鄂。他們兩人是葉慕庭一手帶出來的,是葉慕庭的心腹。

雖說當時老家主派他們來協助葉慕庭時,兩人也多少有些不情願。畢竟他們倆也是葉家裡的佼佼者,以前都是跟隨在老家主身邊侍奉。這次派他們跟著一個大學剛畢業的毛頭小子,兩人自然是心中有些不服氣。但這五年的相處中,葉慕庭的雷厲風行讓他們震驚。他的商業頭腦,雷霆手段,讓兩人逐漸順服,甚至於崇拜。而葉慕庭也一直對他們很好,教他們商業戰術,提供給他們最好的條件,把他們倆當成自己的親兄弟來看待。這些點點滴滴,冷銳和白弘一點也不敢忘懷。

那個人是他們的光,是他們的命,是他們的信仰。

這邊,等到葉慕霆醒來,已經是一天後了。他醒來時只覺得嗓子火辣辣的疼,乾澀的厲害。他看著純白的天花板,微微一愣,有些迷糊。半響,他才想起來自己之前在飛機上好像暈過去了,他雙手支撐著床想坐起來。卻驚醒了原本趴在床邊熟睡的莫濘笙。葉慕庭根本沒想到她會在這兒待著照顧自己,但也十分驚喜,澀的發疼的嗓子艱難的說出兩個字:“笙兒。”

莫濘笙原本還有些沒睡醒,聽到葉慕庭喊自己。連忙起來,扶他坐好:“你感覺怎麼樣?先喝點水。”

說著拿過桌子上的保溫瓶給葉慕庭倒了一杯水。一杯水喝完,葉慕庭的嗓子不是那麼難受了,點了點頭,看向莫濘笙:“我感覺好多了,可我怎麼暈倒了?”

他不問這話還好,一問就遭到莫濘笙的怒斥:“你還好意思問?高熱、刀傷、舊疾、胃穿孔。你到底去幹了什麼?”說著說著,莫濘笙便有點哽咽,她從沒見過葉慕庭生過什麼大病。昨天他就那躺在病床上,了無生機,那一瞬間,莫濘笙覺得葉慕庭就好像一個已經失去生命的布娃娃,那一刻讓她感到無比的恐慌。她害怕,害怕葉慕庭就這樣倒下了,然後再也醒不過來。

葉慕庭看著莫濘笙,她淚水在眼眶中打轉,頓時心疼不已:“對不起,笙兒。讓你擔心了。”

聽了他的話,莫濘笙瞪了他一眼:“誰擔心你了?少自作多情。好了,我去找你的主治醫生來給你看看。”說完便準備轉身離去。

但這時葉慕庭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臂。輕輕一帶,莫濘笙便被他拉了回去,跌坐在病床上。沒等莫濘笙反應過來,葉慕庭就將人抱在了懷裡。他將下顎放在莫濘笙的頸窩處。閉上了眼,享受這一刻的寧靜與美好。

“笙兒,我好想你。”

莫濘笙遲疑了一下,還是沒有將手環上葉慕庭的腰,只是沒有反抗,任由葉慕庭抱著自己。

過了一會兒,葉慕庭低沉的嗓音再次響起:“我聽凌雲志說了,林可去找你了,她告訴你當年事情的真相了。”

聽了這話,莫濘笙渾身一僵,看來還是躲不過這件事了。葉慕庭良久才聽到懷中的人輕輕的“嗯”了一聲。

他將莫濘笙從自己的懷中扶坐起來,對上莫濘笙疑惑的雙眸,十分嚴肅又莊重的開口:“對不起,笙兒。”莫濘笙知道,葉慕庭是在替當年的欺騙而道歉。

“你願意原諒我嗎?”

莫濘笙一愣,對上葉慕庭那雙飽含希望的雙眸,緩緩的將頭低下。她不說話,葉慕庭的心就涼一分。就當葉慕庭準備替她解圍,開口準備說,算了,不勉強他的時候。莫濘笙開口了,仍是沒有抬頭,手指不自覺的抓著床上的被子:“我原諒你,可是,葉慕庭,我真的還可以再相信你一次嗎?”

聽到莫濘笙說原諒自己了,葉慕庭心中那個激動啊,一下子又把莫濘笙擁入懷中。

“笙兒,太好了,你終於原諒我了。我保證,我這輩子再也不會欺騙你,我會用一生來愛你,不會讓你再受一點委屈。笙兒,跟我回國好嗎?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莫濘笙身體一僵,手指緊握成拳,指甲插入肉中,心中一狠,下定了決心,一把推開葉慕庭,然後站了起來,整理了自己身上有些褶皺的白大褂,看向一臉懵的葉慕庭,緩緩開口:“葉慕庭,我原諒你,原諒的是當年你對我的欺騙。但這並不代表我們可以重新開始,葉慕庭,你知道的,我現在過得很好。我們真的已經回不去了,這次我們把誤會解開了,就當是為當年的事情做了一個瞭解吧。從此之後,我們之間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了。”說完,不待葉慕庭反應過來就轉身離去了。

“你愛我的,你還愛我的,不是嗎?”葉慕庭用力抓著被角,看向他那個日思夜想的背影,焦急開口。生怕莫濘笙就這樣再一次消失了。

莫濘笙停住了腳步,沒有吭聲。良久,淚水滑落臉頰,帶著些許的哭腔:“葉慕庭,你放過我吧!算我求你。”莫濘笙想起之前不知道自己在哪看到的一句話:如果愛恨兩難,不如放我歸山。說完後,莫濘笙跑出了病房門,再呆下去,她怕自己心軟。

葉慕庭愣住了,他看著已經空無一人的病房,彷彿剛才的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幻覺,淚水慢慢流了下來,眼睛通紅,盡是悲傷,心臟處撕裂般的疼痛,有些恍惚,喃喃出口:“放過你?那誰放過我啊!”說完,苦笑出聲

“葉慕庭,你怎麼這麼可笑啊?她走了,她再一次丟下你走了,她不要你啊!”

葉慕庭低下了頭,彷彿洩了氣一般,眼角發紅,一臉悲傷與頹廢。

突然他的餘光看到了放在自己床頭櫃上的公文包,他快速拿過來,將它開啟。找到了兩本結婚證,一個戒指盒子還有一張肝臟匹配成功的人的名單,他彷彿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快速的拔掉自己手上的針頭。踉踉蹌蹌的跌下床,衝向門外。

而莫濘笙走出病房後,哪也沒去。她順著門的外的牆壁緩緩地跌坐了下來,雙眼無神的看著空無一人走廊,極沒有安全感的將自己縮成一團,將頭埋進臂彎,小聲的抽泣著。

這一次,莫濘笙無比的確認,她愛葉慕庭,並且一直深愛著。

五年了,她以為自己會忘掉他的。可當他再一次出現在她的面前時,那麼輕易的將自己五年以來的偽裝的盔甲擊碎。而這一個月以來,因為父親的死、當年的欺騙讓莫濘笙一直逼迫自己遠離葉慕庭。可隨著當年的真相浮出水面,葉慕庭的深情,讓莫濘笙再也無法自欺欺人了。她愛他,她恨不得放下所有,奮不顧身的去回應葉慕庭的深情。卻又不敢,不敢不顧父親,她怕父親若地下有知,會怪自己。這可是殺父之仇啊!

“砰。”的一聲,病房門被用力的摔開了。莫濘笙猛地抬頭,望著身旁剛從病房裡衝出來的人。

葉慕庭也沒想到,莫濘笙沒有走,會一個人蹲在走廊上。他望著莫濘笙臉上還未來得及擦乾的淚水,也是一愣。

那一瞬間,葉慕庭想要威脅莫濘笙跟他回國的話卻再也說不出口了。他知道,莫濘笙不是不愛他,也不是不要他了,而是她有苦衷。葉慕庭走到莫濘笙面前,緩緩蹲下,看著那張淚痕滿布的可憐的小臉,心中一陣心疼,伸出手輕輕的摸了摸莫濘笙的頭,帶著珍愛:“笙兒,別走了好不好?有什麼事我們一起商量。有什麼苦衷,你告訴我,我幫你分擔。別走了,我真的不想再失去你了。”

莫濘笙沒有說話,淚水在眼眶中打轉,指甲掐進肉裡,卻一點也比不上此時的心痛。葉慕庭見她不說話,又拿出了那兩本結婚證。開啟給莫濘笙看:“你看,笙兒,我其實我們已經結婚了。這是你當年失蹤後,我自己去辦的結婚證,別人都是兩個人,可只有我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照片是我們以前一起照的。你的資料裡本應該填‘死亡’的,可我不準,用了些手段,才讓那些人給消掉了。可是我還是很高興,因為你是我的了,有法律效益的,受國家保護的,這樣以後沒有人敢惦記你,敢欺負你了。”

莫濘笙拿過那本結婚證,淚眼模模糊糊的看向照片,那是他們以前照的,上面的兩張臉龐都顯得十分稚嫩。葉慕庭攬著自己,她有些羞澀的靠在他的懷裡。那年她18,這張照片是被葉慕庭硬生生拉過去照的,說是要做以後結婚證上的照片。莫濘笙沒當真,本以為只是葉慕庭當年的一句玩笑話,卻沒想到竟成真了,真的作為了結婚證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