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怎麼了?”
柴小川守著夜,前面就是大商境內,今夜要在關塞露宿,他不敢怠慢。
“睡你的。”
雲崖兒回了一句,心思卻漸漸飄遠。
剛才不過是小息片刻,便夢見某龍見異思遷,他險些沒氣死。
膏火下,少年絕世避世之容微微蹙眉,再無睏意。
他從懷裡拿出鴉青色的錢袋。
裡面是兩人的私章,有一枚缺了一角,他纖細的指骨摩挲斷玉,心裡罵罵咧咧把不省心的渣渣龍又罵了一通。
“三月底就是科考了吧,我家那小子,還想見到皇上呢。”
膏火堆守夜的將士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能不能趕上。”
身邊小將安慰一句。
“殿試怕要推遲一些,畢竟皇上主審,咱們快些接到皇上,早早敢回去,來日你家小子要是中榜,可別忘了請老子喝酒。”
“忘不了。”
三月底,是各國的新科科舉月。
四月便是殿試。
大商也不例外。
只是今年,商帝總覺得心裡頭很憋悶。
怕有大事發生。
不僅是商帝。
梁帝心裡也有點憋悶。
無他。
文人學子,文臣武將,朝中黨派,這三大勢力輪番強壓,必須讓他出面給個說法。
上了無數摺子,都要治自己兒子的罪。
這還不是更氣的,氣的是朝中兩黨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扇風點火,一點都沒他這個皇帝放在眼裡。
要是治罪,豈不是成全了長子?
以後長子怕是更加肆無忌憚,要謀他的皇位。
但不治罪,這事鬧的,實在不像話。
他深吸一口氣,提起硃筆,擬了一道詔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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