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果然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本來就是我不要的位置,何來讓之說?”慕晚晚一手扯開慕菲煙的手,然後轉身面向周圍的賓客。
此刻,慕晚晚身上穿著黑色的孝服,與周圍大紅色婚禮現場佈置的景象格格不入。
這讓周圍人,不由得將注意力都轉移到她的身上,好似都很期待她接下來會說什麼驚天動地的話一般。
可最後慕晚晚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話:“我和爺爺,今天只是來送祝福的,祝斐先生和慕小姐新婚快樂,百年好合。”
說完,慕晚晚就朝著門口的位置走去。
而被甩開的慕菲煙,眼中帶著恨,而後看向人群中她母親所坐的位置。
賀玉貞給了慕菲煙一個安慰的眼神,而後拉著慕忠錢朝著門外走去。
而坐在他們旁邊的斐母,今天高興,喝的有點兒多,早已趴在桌子上睡著,要不然剛剛慕晚晚出現的時候,她早就撲上去撕了。
就在他們走後,現場原本來找頭條的記者和賓客們直接炸開了鍋,議論聲不絕於耳,甚至都忘了他們正在參加婚宴。
“這就完了?我還以為慕晚晚會跟他們倆撕呢!”
“就是,這慕晚晚到底什麼意思?哪裡有穿孝服出席婚禮的?還說什麼祝福?誰見過這樣的祝福?”
“還有,這新婚喜堂,擺一張死人的黑白照,看著怪嚇人的。這明天的頭版頭條,可這些記者們有的寫了。”
“難道,就只有我一個人覺得,慕晚晚今天的樣子既不是不甘心,玩欲擒故縱,也不是不高興,想撕他們。而更像是來下戰書的?”
聽著賓客們的議論聲,斐遠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就連他旁邊的慕菲煙,也一時氣得說不出任何話來。
而另一側,慕晚晚才剛走出酒店,就被身後慕忠錢給叫住。
“慕晚晚,你這個不孝女,給我站住!”
慕忠錢臉色此時已經差到了極點,幾乎是快跑著跑到慕晚晚面前,不由分說地就舉起胳膊,想要給她一巴掌。
見此慕晚晚本能的閉上眼睛,可是預料之中的疼痛卻沒有傳來。
詫異之中,她睜開眼睛,卻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的兩個黑衣人一左一右,將慕忠錢給拉住。
“晚晚女士,我們是沈少安排來,保護您的安全的。這個男人,需不要需要我們送去警局?”其中一位黑衣人開口道。
瞭然的慕晚晚看著氣憤的慕忠錢,而後搖搖頭,“你們將他放開。我還有些事情要跟他說。”
兩位黑衣保鏢見此,幾乎沒有猶豫地鬆開慕忠錢,而後恭敬地道:“晚晚女士,我們就在一旁,如果您有需要隨時開口叫我們。”
黑衣保鏢說完這句話,最後像是不放心,而後又用警告的眼神看了一眼慕忠錢,補充道:“沈先生說,如果有人敢動您一根手指頭,我們就跺了他的腦袋當球踢!”
聞言,慕晚晚看著慕忠錢越發鐵青的臉,強忍著才沒笑出聲來。
聽著這口氣,的確像是沈修衍能說出來的話。
“好。”
黑衣保鏢聽到她回應,這才退在兩側,可是目光一直落在慕忠錢身上。
見此,慕忠錢氣得直哆嗦,卻不敢再次動手,只能憤怒地說:“哼,慕晚晚,毀了你妹妹的婚禮,現在就想這麼若無其事的一走了之?”
“我明明說的是和爺爺來送祝福的。”慕晚晚反駁。
“簡直胡鬧!你見過穿著孝服來參加婚禮的?”
“以前沒見過,不過今天算是見著了。”慕晚晚此刻油鹽不進。
“你,你……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不孝女?”
“我爺爺有你這麼個不孝的兒子,你有我這麼個不孝的女兒不是很正常嗎?”慕晚晚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明顯冷了下來。
慕忠錢也是明顯感覺到,不知道是因為心虛,還是因為什麼,竟然沒有罵回去。
見他不說話,慕晚晚譏諷一笑,而後說道:“慕先生,我之所以等你,是有件事想要提醒你。我母親和爺爺離世前曾經說過,慕氏往後不論做什麼行業,都不準再涉獵藥材行業。雖然我不知道其中的緣由,但是既然是他們兩個說的,必然有道理,你如今再次將慕氏拉入藥材行業,小心遭報應!”
慕晚晚這句話,讓慕忠錢不由一僵,反而是站在他旁邊的賀玉貞反應過來,開口道:“報應?晚晚,現在涉獵藥材行業的不是慕氏,而是斐氏,所以即使有報應,也不會落到你爸身上。還有,就算你恨你爸,也不該這麼詛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