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這個女人……”
一旁的沈越簡直要氣瘋了,剛剛他一推,原本是想讓秦宛卿命喪刺客劍下,誰想秦宛卿不僅沒死,竟然還讓她封了郡主?
“嗯?”懷安帝眯了眯眼,見沈越說話,冷眼朝著他瞄了過去。
別以為他不知道,這個兒子剛剛離他很近,卻沒有任何的行動。
平時拽翻了天,一副皇上天下第一,他第二的架勢,可一見到刺客,連個屁都不敢放,懷安帝的心中難免對沈越產生了不滿。
貪生怕死之輩,這樣的皇子,能成什麼大事?
看到懷安帝眼中的那一抹不善,沈越只好將到了嘴邊的話給吞了回去。
真是便宜秦宛卿這個小賤人了!
懷安帝讓跪了一地的王公大臣們平身。
這時,太子出聲提醒道:“父皇,皇叔還跪著呢。”
懷安帝這才看向跪在場中的孝親王:“皇弟,今日,你辦事不周。”
短短的幾個字,可孝親王卻聽得額頭上冷汗直冒。
一種難言的壓力逼迫而來,孝親王匍匐在地上:“皇兄,臣弟有罪,竟然讓奸人混入軍中,險些釀成大錯!還請皇兄責罰!”
平陽郡主見父親跪著,自然不會坐視不管。
她連忙跑過去,和孝親王跪在一起:“皇上,求您看在我父親畢生為您盡心盡力的份兒上,給他一個將功折罪的機會!”
將功折罪?
當今皇上因為孝親王護駕不周,命都差點兒沒了,給了他機會,豈不是等於自尋死路?
“胡鬧!下去!”孝親王瞪了沈依依一眼。
沈依依咬了咬下唇,眼角劃下一滴熱淚,滴落在塵土裡。
“鈺兒,此事你怎麼看?”懷安帝看向站在一旁,一直沒出聲的溫鈺。
溫鈺走出來,朝著懷安帝拱了拱手:“事關皇上安危,自然要徹查到底!”
“太子的意思呢?”
“兒臣附議!”
見皇上點到了溫鈺和太子,沈越已經做好了要站出來發表長篇大論的準備了,卻不料皇上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懷安帝縷了縷鬍鬚:“既然如此,太子,此事交給你去辦。”
“兒臣遵旨!”太子朝著皇上拜了拜,眼角的餘光看向孝親王:“那皇叔……”
懷安帝坐直了身子:“皇弟,你覺得朕該如何罰你?”
“臣弟此番,任憑皇兄處罰,絕無怨言!”
“哦?”懷安帝一臉惋惜的搖了搖頭,表情看起來有些痛心疾首:“皇弟,禁軍統領的腰牌,你怕是該交出來了!”
孝親王掌管禁軍,一旦交出腰牌,等於從此沒了實權。
偏偏這次孝親王連反駁的餘地都沒有,皇上遇刺,他是主要責任人。
“臣弟遵旨!”孝親王朝著皇上拜了下去。
狩獵原本是三天,出了這等事情,誰也沒有心思再繼續下去。
皇上當即下令,明日一早便回京,眾人也都散開了。
平陽郡主露出一抹苦笑,她的父親就這麼被奪了權?
她看著被一群宮女太監簇擁著的秦宛卿,瞬間覺得自己這個郡主當的很是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