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霍修也感覺到形式的不妙,他幾次想要擺脫牛犇的拳風,但由於已經退出去了不少,距離鬥陣臺的邊緣也越來越近,故而根本沒有辦法逃脫。
此時的霍修,就像是被一到無形的圍牆困住,空有一身力量,卻始終難以逾越。
就這樣,不過是數十息的功夫,霍修就已經被擠向了鬥陣臺的一角,眼看著他就將無路可退。
而就在這時,牛犇的眼中陡然閃過幾絲狠辣,而後便見他猛地一蹬,如同發狂的公牛一般,衝著霍修便殺了過去。
與此同時,牛犇的雙拳也在不停的上下翻飛,像是公牛頭頂上的雙角,將霍修所有的退路都牢牢地封死。
望著瞳孔中越來越大的霍修,牛犇也不禁咧開了嘴。在他看來,在自己已然催發至極致的蠻牛拳之下,霍修已是插翅難飛了。
而事實上,也正如牛犇所預料的那樣,還未等霍修反應過來,他的拳頭便已經砸向了霍修的衣衫。
牛犇似乎已經得手了,但是他的臉上,卻沒有什麼喜色,反而是越發的陰鷙。
而在此時,只見牛犇一把撕開了手上的衣衫,後面發生的一切,卻使得他的心瞬間跌落至谷底。
在那衣衫後面空無一人,霍修彷彿憑空蒸發了一般。
“可惡,這小子是怎麼做到的,他現在到底躲在哪!?”被霍修以金蟬脫殼之計戲耍,使得牛犇更是萬分痛恨起來。但他現在卻沒有時間發洩,因為霍修已經消失在了他的視野之中,這才是最危險的。
是以牛犇立刻向著四周張望起來,但令他萬分驚訝的是,霍修根本不在其中。
牛犇的後背瞬間出滿了冷汗,甚至對於霍修也開始產生了一絲畏懼。
就在這時,牛犇突然心生警覺起來。只見他想也不想,雙拳猛地向上一推,如同力士擎天一般。
而在圍觀眾人眼中,只見霍修像是一隻捕食獵物的大鳥,向著牛犇的頭頂便撲了過去。
不過牛犇已然有所準備,霍修的這一招也就並沒有怎麼奏效。
只聽得一聲悶響,雙方即已短兵相接。霍修雖然佔據著出其不意,並藉助有下落之勢,但他的修為畢竟落後牛犇太多,身體強度也比不上。
再加上牛犇施展的正宗的戰技蠻牛拳,而霍修完全憑藉的是肉體的力量,故而根本沒有佔到什麼便宜,反而是被牛犇的雙拳震得倒飛了出去。
揉了揉被震得酥麻的胳膊,霍修不禁暗自驚歎起來:“這個牛犇,不愧是接近化形境的武者。縱然我搶的了一絲先機,但牛犇卻能夠及時破解,並加以反擊。”
雖然看起來霍修在這一次的交鋒中落了下乘,但在那圍觀的眾人眼中,卻是無比的驚訝萬分。畢竟這是霍修第一次直面完全狀態下的牛犇,能夠做到這一地步已是難能可貴。
“霍修這小子還真有一手,竟會想到用障眼法來迷惑對手。若不是他修為差點兒意思,恐怕已經有所建樹了吧。”
“雖是如此,可牛犇畢竟是離合境大圓滿的武者,怎麼會被堪堪離合境的霍修輕易偷襲,難道他的蠻牛拳有破綻!?”
“是了,這蠻牛拳是模仿牛類妖獸所創立的戰技,其主要的進攻手段就是以頭頂雙角發起攻擊。而我們人類沒有牛角,就只能用雙拳來代替,為了深得其精髓,也不得不稍稍低下頭,這樣一來,頭頂上即成了盲區。能夠發現這一點,霍修的心思還真非同一般。”
自己的破綻已被眾人挑出,這使得牛犇的臉瞬間變得猙獰起來,對於霍修的怨恨,更是平添了不少。
是以在見到霍修被擊飛了出去,正處於立足未穩之際,牛犇也不顧自己被震得氣血翻騰的身體,直接邁開大步,衝著林鬥便殺過去。
而此時,霍修只不過剛剛落地,身體也尚未完全恢復。在見到牛犇突然暴起出手,他剛想移動腳步,避開鋒芒,但已是來不及了。
此時,牛犇已然趕到近前,在看到霍修已經難以逃脫,他的臉上也掛滿了猙獰的笑容。
不過,牛犇的手上卻是絲毫的不慢,兩個碗口大小的拳頭,已然砸向了霍修的面門。
牛犇竟是要一招擊斃霍修。
見此,霍修的眼中也閃過了一絲堅毅。只見他猛地一縮脖子,身材陡然矮了一截。而牛犇的拳頭也貼著他的頭皮,瞬間飛了出去。
必殺的一擊竟然被了躲過去,牛犇的臉上也浮現些許的遺憾之色,不過他卻並沒有怎麼在意。畢竟現在他與霍修是在近身肉搏,憑藉著強橫的身體和威力驚人的戰技,他完全可以輕鬆滅殺對手。
對於霍修而言,迅速和牛犇拉開距離似乎才是唯一的辦法。但是,令眾人不解的是。霍修在躲過牛犇的攻擊之後,非但不趁勢後退,反而出掌攻向了牛犇。
雖然對霍修的行為頗為不解,但在牛犇眼中,這確實一個極大的利好訊息。透過之前的短兵相接,他已經確信在霍修斷然無法破開自己的防禦,而今只需趁機發起進攻,就可以將其瞬間抹殺。
是以在面對霍修的暴起出手,牛犇沒有絲毫的驚慌,甚至連擋也不擋,直接繞開了霍修的雙拳,攻向其柔軟的小腹。
而見此情形,看臺上的人都沸騰了,雙方期待已久的正面對決,終於要出現了。
“這霍修死定了,他的攻擊根本不能傷到牛犇,但牛犇的雙拳,卻可以輕易的將其轟殺成渣。”
“的確,接二連三的被霍修戲耍,牛犇已是憤怒至極了,這一記蠻牛拳,恐怕已是他的全力一擊。以霍修那低下的修為,斷然沒有絲毫生機。”
“接下來,我們就等著看霍修被打的倒飛出去吧!”
就這樣,在鬥陣場上數萬人的注視下,只聽的一聲巨響,雙方的攻擊已然落到了實地。但令人驚訝的是,這一次倒飛出去的並不是霍修,而是牛犇。不僅如此,牛犇的一隻胳膊不自然的下垂,似是受了不小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