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悠然躺在樹上,蕩著腿,高束的發垂著髮尾輕撫梨花,眼眸輕輕一瞥,樹下之人也是許久不言。
咬下手中最後一口糕點,道:“子騫哥哥這般沉思,可又是想護著誰?”
男子聞言,抬起頭。
他同是身著白衣,眉眼似畫,見她面容,眸染柔情,緩緩笑道:“除卻傾攏,還有何人?”
傾攏聞言,臉上笑意更濃,手掌樹枝一撐,翻身而下,地又覆一地雪白,飄飄然然,竟幾瓣落入離子騫髮間。
“傾攏可不傻。”
“傾攏不信?”男子到也習慣的端上清茶反問道。
傾攏未言,只是俏皮挑挑娥眉,坐下,一手托腮,一手手指跳躍在她長劍之上,鼻間縈繞著她早也習慣的茶香。
“待三年後梨花盡開,傾攏可就成年了。”子騫手指伸出,掌心多了一支玉釵,通體雪白,唯釵尾雕刻一朵蘭花,泛點點幽綠。
“送我?”
“嗯。”
傾攏撇嘴接過,眉眼皆是嫌棄道:“我要它何用?還不如一柄名劍更得我心。”
“傾攏終是要長大的,倒時,青絲自要挽起,又怎少得這髮釵?”離白話語輕笑。
“傾攏將來可是勵志要做將軍之人,倒時征戰沙場,那需這女兒之物?”傾攏話語雖是嫌棄,卻也好生收入懷中。
離白無奈搖頭,眼瞧她,柳眉杏眼,一絲未改稚嫩。
“太子殿下。”
一聲響起,眉眼染上寒意,冷語道:“何事?”
“莫大人已回府。”
子騫一口飲盡杯中清茶,站起身,風帶走落他髮間花瓣,好生決絕。
傾攏早也習慣他突然離去的背影,只雙眼定定看他。
忽的,子騫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