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回來後,因為那場雨病了,人也消瘦不少。額頭上包著白紗,上面還滲有點點血跡,看著空曠的庭院,心落寞了不少。
“娘娘該吃藥了。”慧兒輕輕開口,手著端著藥碗。
清歌轉頭,見她身上淤青甚是明顯,手指伸出接過,“你怎不休息幾日。”
“慧兒能留著這條命也是萬幸,如今,也只能當牛做馬報答娘娘。”慧兒輕聲說著,端起桌上清水,等清歌喝完,將清水送她手中。
清歌飲一口,漱了口中苦味,遞還給她,口中道:“如今這房中沒有外人,那清歌也就直言了,你是否利用柳兒保你性命。”
“慧兒說不曾,娘娘可信?”慧兒放下手中之物,輕輕為坐著的人捶著肩膀。
清歌未言,實話說,她也不知真假。
“那柳兒娘娘何時讓她回來?”柳兒知道眼前的人是不全信的,不過無妨,在這皇城之中,誰都是信不得的。
“此事大,總要等風聲過了方可。”清歌緩言,她一直跟在自己身旁,未吃何苦,如今這事,也不知她能否受得了。
慧兒見她臉色,就知她心中想何,緩緩開口道:“慧兒去看過柳兒了,也跟管事的打了招呼,想是不會受多少苦。”
清歌聞言,心中大石方才落下。
“你過幾日找人查查皇后娘娘所用何香,本宮有些用處。”說完便慵懶的靠著,雙眼緊閉,不知思索何事。
慧兒見此,手上的動作輕了些,心中思索一番方才輕輕開口道:“娘娘這是否想動皇后娘娘?”
清歌雙眼睜開看著前方,卻沒有言語。
“皇后娘娘現在動不得,或者可說叫,動不了。”慧兒見她不回,口中依舊言道。
“不過香粉罷了。”清歌理著衣袍,輕輕開口道。
慧兒聞言,心中想了一下,終是緩緩開口道:“這宮中看似只有三股勢力,貴妃隕了,詢妃不知何意,皇后也不曾撕破臉面,可是娘娘是否想過,當初貴妃娘娘勢力瓦解,她的人去了何處?而太后是怎樣的人,她鬥敗被先皇萬千寵愛的女人,險些扶自己皇子擠掉太子,登基九鼎,這樣的人,難道真是如此輕易就可瓦解?
清歌轉過頭,看著慧兒,這人,看事當真清楚。
“那娘娘可是有了辦法,找出這暗處的人?”慧兒直視雙眼,口中道。
良久之後,清歌搖搖頭。
她細看過這宮中眾人,高處也不過她們幾位,可卻又不是他們幾人,到底是誰,可在這皇城下藏著,又意欲何為。
“那香可還要?”慧兒見她動作,心中自嘲一笑,她怎能小看眼前人呢?
“要。”清歌緩緩說著,雙眼看著外面,天色也黑,那人終是如預想般的沒有前來。
“困了。”輕輕一句,轉身走進芙蓉帳。
“陛下今日不來?”慧兒為她脫下衣袍,輕輕開口道。
“嗯,應是。”清歌說著,躺在榻上不再言語。
不多時,一太監前來傳旨,陛下不來了,也不曾說明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