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你接近我便是為了這些?”子騫笑著,很是猙獰,一步步朝她走了過來。
“我……”清歌一步步後退,直到懸崖邊上。
她向後看了一眼,盡是無數的黑暗,她轉頭看著他,他腳步依舊沒有停,緩緩的,他身旁開始出現其他人,詛咒著,讓她去死。
她自嘲笑了一下,身體後仰,緩緩到了下去,果然,她在無臉見他。
忽的,場景突變,她貌似看見那不同的情景,子騫趴在懸崖處,滿眼淚痕撕心裂肺的叫她名字。
即使在呼嘯的風中,也穿透著她的耳膜,她手指伸出,眼中也出現淚水,“子……子……”她想叫他名字,可是卻怎麼也叫不出來。
後來一雙手被握住,那溫度還是小時候的厚重,“父皇。”
她叫了一聲,那雙手的主人出現了,渾身都是血,向下滴落著,看著她不言不語,而他身後,出現的人衣不蔽體,身子不停的顫抖著,說著不要,不遠處還放著一隻紅梅。
“母后。”她想去拉她,可是卻只能看著她消失在黑暗中。
“你忘不了吧。”黑暗中一個聲音傳來。
“是誰?”她雙眼看過去,黑暗中走出一人,十三四歲的模樣,一張臉上全是稚嫩,手中拿著紅梅,身上披著血紅的狐裘。
“你忘了我嗎?”女孩一步一步走近,慢慢變作她的模樣,手中的紅梅也開始滴血。
她怎麼會忘記,隴薰,好久不見。
“我感受到了你的害怕,你的逃避。”薰隴腳步上前,蹲下,十三四歲的面容很平靜。
“對不起,對不起,我怎會想要放棄。”身旁靜止了下來,她身體不再下墜,結結實實的摔在地上,如將身體摔碎了一般的疼。
“父皇,母后可都在看著你。”隴薰依舊說著。
清歌蹲下身,抱著自己哭了起來,她怎能放棄,她好不容易走到今日地步,好不容易才有可能能給父皇母后報仇。
“對,怎麼能忘記呢?”薰隴說著,緩緩消失不見,最後,黑暗中只剩一枝紅梅。
母后死的時候,手中的那枝紅梅正是她送的呀。
她曾經也想再摘一支送她墳前,可最後她還是沒有敢去碰一下,那似乎帶著燙人溫度的紅梅。
隴薰,月光籠罩的薰衣草,如夢幻一般,這是她母親對她說的。
“娘娘,娘娘。”
她睜開眼,雙眼看見的是慧兒,正一臉擔憂的看著她,她一摸臉頰,竟滿臉是淚,是汗。
“娘娘可是做噩夢了?”慧兒忙去到了一杯水給她,
清歌快速喝下,雙眼平靜,轉頭看著枕旁的錦帕,雙眼深邃,又是良久不言。
那人對她態度一直曖昧,楊將軍,長郡主之女,按理是不該有何瓜葛的,可她為何會知曉自己身份,而且還是那般肯定。
“娘娘。”慧兒見那人良久不動,輕輕開口。
清歌雙眼看去,原是她思索時也不知時間流逝,忙將錦帕收入懷中。
前門走出一太監,身著菱花錦袍,動作規矩行禮,但是還是能見其動作不太利索,想是等了及久。
“梅妃娘娘。”小徐子行禮,面上含著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