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站至城樓,下便不可再去了,眼看那儀仗隊愈行愈遠,不禁心中思量更是重了些。
“娘娘,該回去了。”慧兒站在她身後,見她良久不言,方輕輕開口道。
清歌聞言,回了神,卻任是半響不曾說話。
良久之後,方才轉過身。
“還是先去看看皇后娘娘吧,免得被人說不懂規矩。”
慧兒一愣,迅速後退等著那人下樓。
皇后宮中,宮女太監奔走匆忙。
姜嬤嬤站立一旁,看著那探脈的人也是良久,也不敢催促,只得雙眼看著他。
柳太醫探著脈,雙眼愈發深邃。
“柳太醫,娘娘這是?”看著他越發沉重的臉色,終是開了口。
“娘娘這是……”
“皇上到。”
柳太醫話語還未說完,門外響起太監聲音,慌忙跪下。
身著皇袍的人疾步而來,坐至床榻前,口中說道:“怎的突然就昏了?”
“應是皇后娘娘因胎滑落,身體本虛,現又每日操勞,不曾固本培元。故落下這血虧氣虛之症。”柳太醫緩緩開口,決定還是押下那一點點的怪異脈象。
“那還不趕緊開藥。”子騫開口,方才進來還只見他探脈,故開口道。
“是。”柳太醫趕緊起身。
走至桌前,快速寫下方子,又叮囑了姜嬤嬤一些要處,方規矩站立一旁,等著子騫吩咐。
子騫雙眼看著床榻上的人,面色蒼白,墨髮披散,多了幾分柔美可憐,一時心中又不是滋味,面色沉了沉,方開口道:“下去吧。”
“是。”
柳太醫退下了,房中眾人也開始忙了起來,子騫的雙眼變得深邃,近日宮中之事還真是多。
柳太醫腳步方走出房門,便看去清歌緩步而來,“梅妃娘娘。”平靜行了一禮。
清歌本欲快些來的,緊趕慢趕還是錯過問診,故也只好開口道:“柳大人不必多禮,只是不知皇后娘娘可有好些?”
“宮人去敖藥,吃了應會好些。”柳大人依實而言。
“那皇后娘娘不知是身染何疾?”
“氣虛血虧,多調養幾日想來也就無事了。”
清歌:“……”
“娘娘要去看皇后娘娘,臣便不打擾了。”柳大人再行一禮,想要離開,畢竟那一絲不懂之處,他還是要去查查醫書的,那人可是天下之母,定是大意不得。
清歌看他一眼,嘴角微微勾起,“勞煩柳大人了,柳大人自去。”
“謝梅妃娘娘。”柳太醫也不多加客套,行了一禮,神色匆匆的帶著小廝走了。
清歌轉頭看著,半響未有言語,還是良久之後,慧兒叫她,她才收回那雙眼。
腳步緩前,站立房門之外。
房中只有數人,子騫坐在床榻之上,認真的看著榻上之人,兩人手指相握,好生親暱,胸口不自覺的陣疼一下,一時竟不知動作起來。
“陛下,梅妃娘娘來了。”蕭疏見此樣子,緩緩走至子騫身前,小聲的提醒了還未回神的人。
“啊。”子騫忙轉頭。
清歌見子騫快速的甩開那手,手有些不知所措無處安放。
腳步緩緩上前,行了一禮。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