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歌燕舞,時間總是疾快的。
眾人都也退下,只有子皓腳步上前,朝子騫一笑,話語沒說,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們走了。”
子騫輕輕一笑。
“去吧。”
子皓聞言,轉身拉著錦白朝宮外走去,而子騫站在原地,呆呆的,一動不動。
“臣妾也告辭了。”傾攏腳步向前,輕輕行了一禮。
子騫忙將人扶了起來,微微含笑。
“去吧,你身子不好,別過多勞累。”
傾攏聞言,雙眼看著眼前的人,笑了笑,也不曾多說,轉身緩緩退下了。
就在此時,高公公走了過來。
“陛下,都辦好了。”
“下去吧。”
……
“嘭。”碩大的煙花在天空綻放,清歌看著雙眼發光,這還是她在北城第一次看煙花呢。
一人走近,將座椅放下,宮女緩緩端入美食,後又一言不發,緩緩退下。
清歌笑著,還真與自己初來之時有著天壤之別。
方才莫名換了牢房,心中還有些奇怪,直至去時,發現哪裡有一大大窗戶,細細看去,你斷裂處還是嶄新的。
原來,這煙花還是有人想讓她看見。
身子坐下,火爐中還煨著酒,熱氣騰騰,冒著熱氣,嘴角不自覺的勾了勾,想起幼時,她母后也極愛喝這熱酒的。
心中想著,手指緩緩到上一杯,熱酒冷杯,冒出點點白氣,一喝便不知多少。
暖胃到心,雙眼上看,嘴角不自覺的勾起。
朦朦朧朧間,又見一人,一身黑衣看著自己,看似冷漠,卻又眼光灼熱,輕紗瀰漫,她不自覺的覺得臉兒微燙。
可再也回神,確又是鮮血滿地,士兵廝殺,她膽怯而柔弱的外逃,雙眼淚珠滑落。
“若有一願,清歌隴薰各一人。”
煙花還在天空炸裂,砰砰作響,卻不見一人回應。
緩緩站起身,踉蹌而行,走至窗戶前,手指上抬,一杯清酒敬蒼天。
“雲深明月,酒問青天。若,情盡有時,何待長久。若是無情,嘆與何處,清酒綿綿,何日歌起至歸途。”
淚水流出,伸出的手臂一直未曾收回,在寒冷中,凍得通紅。
直至地牢屋頂,一人將手中酒壺拿起,朝那手臂方向,隔空一碰,兩人如有默契的收回,飲了一口。
煙花還在展開著,子騫雙眼看著那光亮住,再無那人身影,手指上揚,喝一口悶酒,雙眼看天。
“光照萬物,心問佳人,若,心盡歸期,何看人意。不得長久,情至一心,目光灼灼,曾願帳中唯一人。”
煙花震響,無人不看天上。
唯有慧兒,雙眼看著前方。
黑夜中,燈火朦朧,一上一下兩人,不止一處,雙眼卻同看夜空。
轉過身,慧兒想,辦法還是有的。
……
皇后宮中。
傾攏酒席間也喝了不少,虛浮的走著。
宮門開啟,燈光通明,可扶著她的宮女去不敢有一點放肆。唯恐一個不小心,那人就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