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通紅,將那鎏金瓦礫照得更是閃耀,宮中亂成一團,太醫紛紛跪侍門口,百鳥哀鳴。
清歌換了身乾淨衣物,站至望鵲樓上,雙眼看著前方,不見絲毫情緒。
玫兒扶著她,見宮中之態,也不由得眼眸垂低,點點哀傷。
“想那皇后娘娘那日初見之時,不見有恙,怎過幾個時辰,就突來噩耗,吐血不止。”
“身用靡靡之香,本意欲悅人,然卻兩物相碰,終是不死也傷。”清歌輕輕開口,雙手輕輕搭在腹前,雙眼中依舊是那般的平鍵。
“娘娘,……”
“欲求之事未得,只會更加貪婪。”清歌依舊自說自話,看著眼前一切,輝煌不也。
高高的高牆阻攔,生死兩難自無權選擇,手指伸出,光線打在手心,眼角淚水滑落。
原鳳凰隕落,原就是如此神色。
“娘娘。”慧兒看著她這樣,不由得輕輕開口,提醒著她,話語說多終是不好的。
“回去吧。”清歌聞言,手指收回,轉了身。
“是。”
玫兒跟在身後,心中還在思量著她的話是何意。
“明日將南王給的信鴿放回,無需其他,只放一縷青絲足也”清歌腳步走下階梯,緩緩開口。
玫兒聞言,眉頭輕輕皺起。
這不是最後的求救之法,可如今危機也過,何事求助?眼眸下垂,心中思量不得,但還是輕聲答允道:“是。”
慧兒只是安靜的跟著,不曾開口,她也不知自己為何在知曉了那些事後,還是會平靜的幫助眼前人。
走出樓閣,只見前方眾人喧鬧著,聽不清眾人話中之意,是哀傷、是哀求、是詛咒、都不得而知。
那本是外臣的皇后家父,也得已入宮,嗚呼哀哉,好生悲涼。
緩緩轉過身,眉眼平靜,走向自己宮殿。
若不是你能在陛下耳畔說得幾句耳語,我又何需要你性命。
“玫兒。”
玫兒走了出去,因上次之事,心中還是愧疚的,話語中無比的恭敬。
“本宮有些冷了,你去將暖爐拿來。”清歌眼看前方,話語輕輕開口。
“是。”
玫兒走了,清歌也緩緩停下了腳步,雙眼看著扶住自己的女子。
“你怎麼做的?”
清歌看著前方,皇后所言,她心中也猜曉了些。
在這宮中,能有這般心思膽識的人不多,可願意救她的更是寥寥,而眼前的人,就是一個。
“宮中新春之時,有一女子,喚作嬌兒。彈得一手好琴,只是,她有一習慣,彈琴之時,喜愛點香。”
慧兒如實開口,她本來也沒想過要騙眼前的人。
清歌聞言,嘴角滑出一抹笑,略微苦澀。
“你怎知,如此皇后就會放了本宮?”
“因為她在乎的人不過兩位,陛下與莫家二小姐,而這兩人,陛下,娘娘或許動不了,可是莫家二小姐,動起來想來是不會太難的。”
“原來如此。”清歌聽這早也想到的分析,終究還是不由得笑了笑。
“娘娘難道不知?”
慧兒轉頭看著眼前的人,雙眼中都是認真,當初陷害莫家二小姐洗清自己毒害皇后嫌疑,就是因為這二小姐有兩用。
這一,是清歌可洗謀殺嫌疑,這二嘛,自然是有震懾皇后娘娘之效,讓她知道,就算這二小姐不是宮中人,而她,也有本事將她捲入這宮中來。
只是……
清歌笑笑,她怎會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