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涯出來的時,馬車前多一男子,身子慵懶的倚靠在車壁上,口中不時傳來歡快的哨子。
“你怎麼來了?”宋言涯面色冷了幾分。
男子聞言,抬起頭來。
他著一襲玄青色長袍,發高束,結髮處垂下兩顆青色的穗子,因他動作輕撫白皙臉頰。
眼似狐狸,憑添妖媚,本是男兒,偏生一副女兒樣貌。
看著她來,嘴角勾了勾,瀟灑的跳了下去,走至那人身前。
“聽聞你來見七王爺,如此熱鬧之事,言弦怎能不來瞧瞧?”
宋言涯聞言,瞧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腳步上抬,緩緩的走至馬車中,男子也自然的跟了進去,動作間,不見絲毫拘束。
“走吧。”
宋言涯坐好,輕輕開口。
馬車外的人聞言,韁繩輕輕一拍,馬車緩緩動了起來。
言弦見她不說話,熟練的從袖口中摸出一紙條遞她手中。後起身,悄悄撩開車簾,抓了一把粉蝶的墨髮。
粉蝶頭也沒回,或者說,她心中也猜想到是誰,不搭理那人,就是最好的處理方法。
果然,言弦見她不動,頓時便覺無意思了,身慵懶後到,雙眼旁看,毫無規矩的打量身旁人。
宋言涯雙眼看著紙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怎麼,她們又在做傻事?”
“她們不一直是這個樣子?”宋言涯笑著,手指前伸,將紙條丟進那火盆之中,發出一絲火光,瞬間變做灰燼。
“那你打算怎麼做?”言弦歪著頭,挑著眉看她。眼前這人,還是現在的樣子好看,冷冷的,自信而張狂。
“任由她們鬧著吧,只是,這一次,可沒人再能救他們了。”
宋言涯說著,臉上的冷笑更深了,上次好不容易奪了這主母嫡女身份,父親卻還是不忍下狠手,留她們性命,而這一次……
出了宋府,可就,沒人能保她們周全了。
“怎麼?一條賤命也不留?”
“當初她們不也未給我們留生路,現在所付出的,正好還姐姐與母親的性命,能給她們留一全屍,也算得本小姐仁慈了。”言崖轉頭看著眼前的人,一張臉上的笑容無比妖治。
“你說得都對,不過怎麼也是姐妹,這般殺了也不好吧。”男人說著,身子端坐起來,手指,敲打在那車壁之上。
松言崖聞言,轉頭看著眼前的人,笑容放大。
“怎的,言弦又好想法?”
言弦聞言,嘴角勾了起來,“厲城有一富商,家中有一獨子,年過三十,也有嬌妻美妾。”
“……”
宋言涯看著眼前的人,不知其中何意,就算為妾,也那人美貌,恐也會是風生水起。
“府中眾人都道,小姐與我,可算狼狽為奸,如此,言弦怎麼也要對得起這名,故想送小姐一件大禮。”
“什麼大禮?”
“那富商手下店鋪無數,言弦早也開始佈置,如不出意外,三月之後,將會是小姐資產。至於他那兒子,萬事無用,你說這時候,那青樓之中,忽出高價買他手中美人,小姐說……”
言弦沒有說完,只是雙眼開始發光。
宋言崖聞言,頓時笑了起來,“果真還是你懂我心思。”
言弦沒有說話,只是笑了笑,伸出手指,挑開簾子,眼瞧著窗外,心中不知思索幾何。
“等你解決好了,那別苑也買了吧。價格可便宜些,主要是不要留著讓本小姐看了噁心。”宋言涯伸手攏了攏自己身上衣袍,有些微涼,卻也不曾叫他將簾子放下。
言弦聽見,轉頭,見她動作,快速將手中簾子放下,他怎忘記了這人怕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