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蝶聽見房門開啟,一下就警惕起來。忽聽見宋言涯口中這話,頓時變得呆愣。
她的小姐,何時這般膽大的?
宋言涯見她表情,不曾言語,只是一笑。
“宋言涯,你以為有七王爺給你撐腰,你的翅膀就當真硬了?”身後傳來聲響,話語冰可蝕骨。
“對呀,言崖就是這般覺得的。”宋言涯話語說著,雙眼看著前方,彷彿這府中的一切都變得明朗起來。
“……”
身後的人沒有說話,只是她能感受他大口的呼吸著空氣,看來自己當真是將眼前的人氣得不清。
巧了,她當真喜歡這個場景。
“父親大人想來也與言崖一般,早也討厭死這般假裝的父慈子孝,如此,我們進入也就明說吧。”
“你當真以為你翅膀就那般硬了?”
“硬不硬的,言崖不知,只是,言崖心想,在這世上,父親在乎的,恐比言崖多吧。”
“你……”
宋尚書看著眼前的人,他早也想到她會心有想法,只是不曾想會這般快,快到,他竟然有些措手不及。
宋言涯聽見這未完的話,嘴角勾了勾,腳步向前。
“從今日起,我,宋言涯,將不會再為府中添一兩白銀,還有,你說的那個男人,他有名字,我取的,喚做言弦,意為,言心中絃斷情滅之意。”
粉蝶聽這二人對話,只覺得腦中混沌得厲害,可見言崖背影,卻也本能的跟上那人。
宋尚書看著那兩人,筆上墨汁落下,開一朵青花。
……
宋言涯腳步走至府門,門口也備了一輛馬車,車前男人含笑,見她身影,腳步向前。
“我還以為你臉上會掛彩?”
“你很失望?”宋言涯話語冷冷,腳步向前。
男人聞言一笑,手臂伸出,扶住那人,口中道:“有點。”
宋言涯不再言語。只任由她扶著,直到上了馬車,方才感覺自己的腿竟是軟的 。
“大小姐要去那裡?”言弦坐在外面,手拉著韁繩,口中話語痞痞,粉蝶卻瞧見,他雙眼看著那府門牌匾,雙眼看著,嘴角笑著,有些嚇人。
“尋崖別苑。”宋言涯冷冷開口,話語中不見多說。
“那小姐可要坐好了,言弦趕馬車可是疾快的。”
“若我坐在這馬車中不得安穩,一下掛彩的就不知是何人了。”宋言涯聽見眼前人說話,嘴角勾起,臉色終究是好了些。
“哈哈,就喜歡你的這般不講理。”言弦聞言,馬鞭用力一打,馬快步而起,馬車中的人身子一下向後到去。卻因後面一大大軟墊,故也身子沒傷。
“看你當真是不想活了。”
“那有,言弦還年輕得很了,不過,倒是為你帶來一個好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