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涯的雙眼眯了起來,面色可見臭得有些厲害,越過那人,直直的朝那高處走去。
袖口一甩,端起面前的清茶喝了一口。
“怎麼了,這大清早的,誰惹我們大小姐了?”言弦見她不理自己,腳步向前,坐在她椅子旁,雙眼看著她。
“你說能有誰?”宋言涯嘴角勾起。
言弦聞言,雙眼前看,正好看去彩蝶經過,忙開口道:“你說,讓你去侍奉一下小姐更衣,你都能將小姐惹生氣,你說你……”
言弦說著,骨節分明的手指伸出,指著那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粉蝶沒有說話,白了他一眼,到是宋言崖語氣不善的開口道:“你別給本小姐禍水東引。”
言弦聽見這話,雙眼眨巴眨巴,慢慢泛紅,話語委屈開口:“小姐是說,惹小姐生氣的是言弦?”
“……”
彩蝶見此,眼角不由得抽了抽,這大清早的,真是辣眼睛,辣眼睛。
“也不是,你……是怎麼打發他們的?”宋言涯見他這個模樣,一時心中竟不忍了,話語也變溫柔了些。
彩蝶在一次的眼角抽了抽,難怪那人會這般肆無忌憚,就是算準了,小姐就吃他那一招。
“其實很簡單,我覺得,這一批人,不僅要隨他們心意,更是要讓他們知道,沒有他們,我們錢莊只會更好。”言弦說著,起了身,緩緩走至一旁。
“這效果是好,只是,你何時籌備好的?”言崖看著眼前的人,此次之事,其實也可算得突然,而她也不知那人會使怎樣的手段,可是,他卻應對自如。
“其實,這沒有多難,言弦只是在想,若言弦是老爺,會怎麼做?”
“……”
言弦看著眼前人有些疑惑的眼光,單手托腮,笑了笑。
“錢莊要在各地方立腳,最主要就是那落腳之地,我們手下又幾人,是由老爺推薦的,若要動手,老爺定會使自己順手的來,如此,又可動基礎,又不勞力傷神。”
“那你又找何人頂替?”宋言不是不知這事處理之法,只是,目前他們手中房屋有限,主要難就難在這頂替之人。
“你是不是忘了一人?”言弦含笑的看著眼前的人。
宋言涯眉頭微微一皺。
“誰?”
“宋家公子。”言弦說出那人姓名,臉上的笑容很是得意。
“我記得你與他不是不合?”宋言涯看著眼前的人,就是因為言弦與那人不合,故那人手中東西,都不曾在她的考慮範圍。
“對呀,我們是不合。”言弦如實開口。
“那他為何幫你?”宋言涯眉頭皺起,眼前這人性格是有些執拗的,她實在想不出這人去求人的模樣。
“他可不是在幫我們,是我們在互利互惠。”言弦看著眼前人的表情就知她在想什麼,臉上的笑容更深了些。
“如何互利互惠?”
言弦聞言笑了起來。“大小姐莫要忘了,我們是做何的,錢莊遍佈全國,而他家族生意眾多,那有不需要銀子之時,如今,他幫了我們,我們自然感念他之所為,往後,他求我們的地方自然不少。”
宋言涯看著眼前的人,嘴角勾了勾。
“那於後呢?若其他人也弄這招,你又如何防備?”
“他們不傻,誰都是利字當先,能見錢,誰也不想過窮日子。”言弦笑笑,站起身。
“好一個示弱引虛。”宋言涯笑笑。
言弦聽這誇獎,依舊還是那般笑容,對著粉蝶道:“你去將小姐的披風拿來,外面還有些涼。”
宋言涯見此,便不多說話,那人總是最瞭解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