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聽見這一話,不由的一愣,最後卻還是嘴角一勾,緩緩走了出去,房門開啟,面容含笑,然眸卻失神。
慧兒見清歌出來,面容染紅,衣衫微亂,又見那暗處一閃而過的背影,心中便也明瞭,清歌這也事是對了。
“回去吧。”清歌說得冷清。
“是。”眾人也答得冷清。
清歌走著走著,竟不知不覺走至皇后娘娘宮殿,殿中人影依舊不少,染卻再無那傾國傾城之人,腳步緩緩,雙眼細看,曾經的梨花早也不見,如今有的,只是那青綠盎然。
“娘娘。”慧兒見她依舊還有向深處走之意,不由得小心提醒道,畢竟,她的身份還是不妥的。
清歌聞言,卻只是微微一笑,腳依舊向前,四周宮女雖是行禮,可那雙眼卻在微微大量。
走至殿中,清歌向上看去,那高坐依舊,木椅依舊精緻,如那身穿華服之人還在,冷冷的打量著她。
清歌看著,眼微微泛紅,雙腿跪地,重重磕了三個響頭,緩緩起身,走至一火爐處,從袖中摸出一紙,未展開一覽,便染上火焰,變火照亮,又化灰燼。
紙燒完,轉過身,緩緩走了出去。慧兒等人不明,卻也快速跟上。
直到走至僻靜處,慧兒方輕輕開口道:“娘娘這般做是不妥的。”
清歌一笑,“嗯,我知。”
慧兒聞言,也不多說了,可清歌卻少見的開口道:“這恐是我最後一次來了。”
慧兒聞言,不曾多話。
清歌見她不言,依舊只是笑了笑,雙眼看著前方。
貌生傾國語似鶯,行德凌厲勝夜神。
心思玲瓏屑笑語,忘卻紅塵攜白衣。
梨花染塵卿如故,不負天下不負君。
若得來生皆故人,汝為婢來卿千金。
人都說,人死則清明,你若還在,就收了清歌留下之話,來世,該還你的,清歌定一分不少。
“娘娘。”
清歌正在想之時,一人快步走了來,不是別人,正是玫兒,她大口喘著氣,可那話還未說,清歌就笑笑道:“你無需言了,我都知道。”
……
言崖苑中。
宋言涯倚躺貴妃椅上,換下了往日裡愛穿的男衣,難得的著了一件女裝,錦衣殷紅,更添幾分媚態,手中悠然的翻著書卷,直至園中傳來腳步,方懶散的抬起了頭。
言弦走了進來,手輕輕一擺,房中眾人退下,彩蝶將房門關上,獨自站在門口,雙眼四周打量著。
“這日子當真不是人過的,事做得怎麼樣了。”
見眾人走了,宋言涯一把將書扔在一旁,美美的伸了一個懶腰,要不是不能氣勢上輸給那人,她又怎會閒得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