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硃砂好歹也是皇上的人,寧妃你可不能苛待了。至於協理六宮,這麼大的事情本宮還要與皇上商量。本宮還有事情要忙,你們便各自回去吧!”
皇后顯然忙於去查耿充容之死,沒有人會沒眼色地繼續留在這裡。
寧妃看向硃砂,眉毛輕輕一挑,笑道:“朱才人這便與本宮回延禧宮吧。”
“請寧妃娘娘容奴婢與定妃娘娘告個別,再去取些貼身的衣物。”
“呵!朱才人要記得自己的位份,如今你是後宮嬪妃,做奴婢時的那些東西可都不能用了。難不成你怕去了延禧宮,本宮會虧待了你不成?至於拜別舊主,就在這兒給你們主子磕幾個頭便是。”
安若輕輕扯起嘴角,開口道:“不必了,從今兒起咱們就都是後宮的姐妹們了,朱才人若是捨不得本宮,回頭大可以去昭陽宮串門,快跟寧妃回去吧!”
安若給了硃砂一個為你好的眼神,帶著小詹坐著軟椅匆匆回宮。開玩笑,硃砂哪裡是要敘舊,分明是要繼續威脅她。只要她不聽,硃砂就休想成功。
“呵!還真是個忠心耿耿的婢女,能讓舊主這般不待見也不容易。”
寧妃諷刺完,也不管硃砂是個什麼表情,直接領著人回了延禧宮。
就在這一天,關於朱才人備受寧妃欺辱的謠言在滿後宮沸沸揚揚。而寧妃則以賞了朱才人五個板子結束了所有的話題。
畢竟,寧妃賞板子的時候可是說了:“既然滿後宮都說本宮欺辱了你,那本宮若是不做些什麼實在是對不起眾人的期待。朱才人,你身子弱,本宮就不賞你一丈紅了,五個板子讓你漲漲記性,也讓這滿後宮的人漲漲記性。”
不得不說,安若在聽到了這個訊息後,終於正視起了寧妃這個寧家大小姐。寧妃確實傲氣,不只是有傲氣的本錢,更是傲氣的明明白白,坦坦蕩蕩。莫名有點喜歡呢!
而當夜,似乎皇帝不滿於寧妃的驕縱,終於沒有繼續留宿寧妃的延禧宮,而是去了皇后的坤寧宮。
本以為會暴跳如雷的寧妃,卻在第二天一早,拿著安若協理六宮的旨意,笑語盈盈地來到了昭陽宮。
“朱才人倒是個好奴婢,不過可惜了主子是個白眼狼。她都傷成了那樣,你也不說去看看?”
安若拍了拍自己的腿,嘆息道:“誰讓我心有餘而力不足,何況,朱才人到底是個什麼人,想必寧妃姐姐早有論斷。”
寧妃將聖旨一甩扔到了桌上,氣呼呼道:“這麼個禍害被皇后扔到了延禧宮,偏偏還得刀下留人,你可還真是走了大運。”
“能者多勞嘛!可見,不管是什麼妖精,只要放到延禧宮,皇上和皇后都極為放心。”
“你才是個能者,空口白牙的讓小詹告訴皇后,這個硃砂與耿充容之死有關,皇后居然就這麼信了,甚至還給了你協理六宮之權,你才是真正的贏家。不過,你可不要小看了硃砂身後的勢力,耿充容之死如今根本毫無線索,若是最後真有人指證你,為了平息前朝越鬧越大的事態,你的下場不會好。”
“多謝你為我費心,別說如今棋局才剛剛開始,便是我必輸,真被指認了耿充容之死與我有關,我還有個當太傅的爹呢!”
寧妃一時間瞪大了美眸,原來是準備坑爹,不由問道:“你這樣,汪太傅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