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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七章 七星會小劍魔接請

圍在火堆旁的二百餘名乞丐紛紛說道:“宋長老吩咐了的,請你暫時仍任本門門主,這‘西大俠’三字,為什麼叫不得?”

“將來你做上了門主,那也不會希罕眼下這‘微末’的職位了。”

“西大俠就算暫且不當門主,至少也得升為長老,只盼那時候仍然兼領我們麒麟分院。”

“對了,就算西大俠當上了門主,也仍然可兼做咱們麒麟分院的話事人啊。”

正說得熱鬧,一名門徒從山坳口快步走來,朗言說道:“啟稟長老,大理寺崔老爺前來拜訪。”

西大俠當即站起,說道:“大理寺崔老爺?本門跟朝廷素來不打什麼交道啊。”

大聲道:“眾位兄弟,大理寺是當朝要職,這崔老爺親自來訪,大夥兒理應一齊迎接。”當即率領門徒長老,迎到山坳口。

只見一位其貌不揚的瘦小之人笑吟吟的站在當地,身後帶著七八名隨從官人,那瘦小之人正是崔士元。

兩人拱手見禮,卻是素識,當日在豫州燕子林中曾經會過。西少友當時不知崔士元的身分來歷,此刻想起,那日自己給陸遷驅逐出幫的醜態,都給崔士元瞧在眼裡,不禁微感尷尬,但隨即站定,抱拳說道:“不知崔老爺來訪,未能遠迎,尚請恕罪。”

崔士元笑道:“好說,好說。在下奉朱大人之命,有一件事要奉告貴派,卻是打擾了。”

兩人說了幾句客套話,崔士元引見了隨同前來的古不可、傅長卿、蕭奕合三人。西少友請崔士元到火堆之前的一塊岩石上坐下,幫眾獻上酒來。

崔士元接過喝了,說道:“數月之前,朱大人在中州信陽貴派地方,遇上一件奇事,親眼見到貴派魯長方魯長老逝世的經過。”

“此事與貴派干係固然重大,也牽涉到中原武林旁的英雄,一直想奉告貴派的首腦人物。只是家父受了些傷,將養至今始愈,而貴派諸位長老行蹤無定,未能遇上,家父修下的一通書信,始終無法奉上。數日前得悉貴派要在此聚會,這才命晚生趕來。”

說著從袖中抽出一封書信,站起身來,遞了過去。

西少友也即站起,雙手接過,說道:“有勞崔老爺親自送信,朱大人眷愛之情,敝派上下,盡感大德。”

見那信密密固封,封皮上寫著:“滄海諸位長老親啟”八個大字,心想自己不便拆閱,又道:“敝派不久將開大會,諸位長老均將與會,在下自當將朱大人此函奉交諸位長老。”

崔士元道:“如此有勞了,在下告辭。”

西少友連忙稱謝,送了出去,說道:“敝派魯長老和李夫人不幸遭奸賊陸遷毒手,當日朱大人可曾目睹這件慘事?”

崔士元搖頭道:“魯長老和李夫人不是我兄長害死的,殺害馬幫齊副幫主的也另有其人。大人這通書信之中,寫得明明白白,將來西大俠閱信之後,自知詳情。”

心想:“這件事說來話長,你這廝看著就不像什麼好人,不必跟你多說。料你也不敢隱沒大理寺這封信。”

向西少友一抱拳,說道:“後會有期,不勞遠送了。”他轉身走到山坳口,迎面正好撞見兩名滄海門徒陪著兩條漢子走過來。

那兩條漢子互相使個眼色,走上幾步,向崔士元躬身行禮,呈上一張大紅名帖。

崔士元接過一看,見帖上寫著四行字道:“蘇半城奉請天下精通棋藝才俊,於二月初八日駕七星山長風洞品茶一敘。”

崔士元雖不會弈棋但卻極為愛湊熱鬧,見到這四行字,精神一振,喜道:“那好得很啊,在下若無俗務羈身,屆時必到。但不知兩位何以得知在下能棋?”

那兩名漢子臉露喜色,口中咿咿啞啞,大打手勢,原來兩人都是啞巴。崔士元看不懂他二人的手勢,微激一笑,問身邊人道:“七星山此去路途如何?”將那帖子交給他。

身邊人接過一看,先向那兩名漢子抱拳道:“大理寺辦差官崔士元多多拜上威儀先生,先此致謝,屆時自當奉訪。”指指崔士元,做了幾個手勢,表示允來赴會。

兩名漢子躬身向崔士元行禮,隨即又取出一張名帖,呈給西少友。

西少友接過看了,恭恭敬敬的交還,搖手說道:“滄海派麒麟分院暫領話事之職西少友,拜上七星山威儀先生,西某棋藝低劣,貽笑大方,不敢赴會,請威儀先生見諒。”

兩名漢子躬身行禮,又向崔士元行了一禮,轉身而去。

蕭奕合這才回答崔士元:“七星山在嵩縣之南,屈原岡的東北,此去並不甚遠。”

崔士元與西少友別過,出山坳而去,問蕭奕合道:“那威儀先生蘇半城是什麼人?是中原的狠角色嗎?”蕭奕合道:“威儀先生,就是隱市的墨白子先生。”

崔士元“啊”了一聲,“墨白子先生“的名字,他在做山賊時曾聽他人說起過,知道是中原武林的一位高手耆宿,據說武功甚高,諸位大王提到他時,語氣中頗為敬重。

蕭奕合又道:“墨白子先生身有障礙,卻偏偏要自稱‘威儀先生’,想來是自以為一身氣魄能夠勝過常人”

崔士元點點頭道:“那也有理。”走出幾步後,長長嘆了口氣。

他聽蕭奕合說墨白子先生的氣魄勝過常人,不禁想到自己的心頭好陸老大。那身姿,真是……

他在豫州和吳雙救出滄海派數人後,不久就有二人趕來和白杏兒等會合。他五人便要北上去青衫公子。崔士元自然想跟隨前去。俸伯感念他口吸蠍毒之德,甚表歡迎。。

目鸞子言語之中卻極不客氣,怪責崔士元不該喬裝青衫公子,敗壞他的令名,說到後來,竟露出“你不快滾,我便要打”之意,而白杏兒只是絮絮和俸伯商量到何處去尋主子,對崔士元處境之窘迫竟是視而不見。

崔士元無可奈何,只得與白杏兒分手,卻也徑向北行,心想:“你們要去山南尋青衫公子,我正好也要去山南。山南中州可不是你古勢家的,你青衫公子和目鸞子去得,我崔士元難道便去不得?倘若在道上碰巧再跟你們相會,那是天意,你目鸞子可不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