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趙雲的團團包圍之下,剩餘的“曹軍”在沒有抵抗之心,紛紛棄械投降,趙雲召其將校詢問,到底是何人領兵,竟然使詐,差點騙得自己退兵。
一員小將約十幾歲,戰戰兢兢說道:“我們將軍王祥令我等虛張聲勢,他說將軍兵馬不多,若我等齊聲高呼,做出萬人齊呼的氣勢,必能使得將軍心生忌憚,不敢攻城,待到我軍援軍到來,到時便能前後夾擊,取得此戰勝利。”
趙雲暗道,這王祥倒是聰明,有些機智,便讓他指出王祥是何人。
那小將卻道:“王祥將軍已經在城頭陣亡,我親眼見他被貴軍重弩巨箭射穿身體,我軍無人指揮,這才沒有組織起有效的防禦。”
趙雲暗道:難怪攻城這般順利,原來是主將陣亡,大軍又多是民夫、囚徒臨時拼湊,戰力自然便大打折扣,也為自己的好運慶幸。
曹操身在東郡,驚聞商丘失守,趙雲率領兵馬兩萬餘人,馬不停蹄直奔定陶而來,而自己的大軍卻還在武平與呂布對峙。趙雲的兵馬便如一把尖刀,插入了曹操大軍的腹地,使得前線大軍與後方失去聯絡,前線大軍被截斷了退路,變成了孤懸在外的孤兵,便有被呂布包圍殲滅的風險。
若呂布刷軍在武平與焦郡的顏良合兵一處,前線大軍的處境便可想而知,而趙雲一旦攻陷定陶,那時便將直面東郡,此後沃野千里,如何還能阻擋呂布軍的鐵騎?
便急詢問左右對策,荀攸諫言道:“這趙雲異常勇猛,一戰打亂了我軍站前部署,如今之計,只能調集駐守在濟陰的夏侯霸緊急馳援,確保定陶安危。”
曹操遲疑道:“夏侯霸駐守濟陰,若將他調走,萬一高順乘機南下,攻取濟陰,我軍如何應對?”
荀攸道:“高順此時尚在黃河北岸,一時恐難以知曉此中戰局變化,我軍不防在濟陰故布疑兵,暗中調遣兵馬,高順行軍歷來穩妥,必不敢輕易渡河。”
曹操略一沉思,忽然眼前一亮,道:“不,一定要讓高順知道我軍濟陰空虛,傳令夏侯霸高調行軍,務必使得人盡皆知。”
荀攸一愣,很快回過神來,笑道:“明公用兵真是鬼神莫測,我不如也。”
許褚在旁卻是不解,憨憨問道:“主公是什麼用意,我還不明白,給我說說。”
荀彧笑道:“將軍莫問,只管依照明公之令行事,想來將軍要大展神威了。”
卻說高順被黃河天險阻擋,進步的半分,各個渡口皆有曹軍重兵把守,實在難以越雷池一步,得知呂布在陳留與曹軍大戰,自己卻只能隔河相望,幫不上半點忙,只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四下來回走動,不得安穩片刻。
這日高順臨河觀望曹軍佈防,卻有斥候急報:“稟報大都督,濟陰的夏侯霸領軍南去,如今濟陰空隙,只有千餘人駐守。”
高順聞言既驚又喜,驚的是曹操竟然不顧濟陰安危,抽調兵馬而去,實不知他是什麼圖謀。喜的是濟陰空虛,正給了自己南下之機,這不是自己正渴望的良機嗎?
便問從安邑趕來的賈詡道:“軍師以為曹操這時什麼意思,莫非其中有詐?”
賈詡對曹操這番操作也是摸不到頭腦,只能推測道:“既然曹操已經到了調集河岸防兵的地步,必定是君侯在陳留取了勝仗,使得曹操兵力吃緊,不得不呼叫河岸守軍。”
高順大喜道:“那我軍是否即刻渡河,乘勢攻入曹軍腹地,與君侯南北夾擊曹軍?”
賈詡道:“所謂兵不厭詐,曹操向來用兵詭奇,即便調遣兵馬,也應該是暗中悄悄進行,這次大張旗鼓,被我軍輕易探查,其中必有內情。”
高順急問道:“難道我們就眼睜睜看著濟陰空虛而不為所動,任憑曹操調遣兵馬與君侯決戰嗎?”
賈詡笑道:“自然不是,曹操此番故意明目張膽的調遣大軍,依我看來,定是想引得大都督渡河,到時他便可乘機攻殺我軍,也可趁我軍後方空虛,突襲我軍後方。既然他有這般謀劃,我們便將計就計,將軍可暗中渡河,進攻兵力空虛的濟陰,讓徐晃將軍駐守白馬,保護後方,才是萬全之策。”
高順大喜,急令車胄守衛烏巢,徐晃守衛白馬,自令大軍五萬,渡河急攻濟陰。
濟陰兵力空虛,根本無法阻擋高順大軍渡河南下,高順不費吹灰之力便拿下濟陰,兵鋒直指東郡,高順大笑道:“我終於走出冀州了,曹操放我渡河,可會後悔否?”
這時高順攻陷濟陰,向南可與趙雲合擊定陶,向東可進攻正暴露在眼前的曹操大本營東郡,向西可增援與曹操主力鏖戰的呂布,可謂是能進能退,隨心所欲,如魚得水!可謂飛鳥出籠,正是大展身手之時!
高順興奮之餘,問計賈詡道:“我軍當下要往何處去?”
賈詡道:“曹操在東郡尚有兵馬數萬,我軍一時難以攻下,君侯在陳留一帶與曹操主力對峙,暫無後顧之憂,要分勝負也不在一是片刻,而定陶有曹操大將夏侯淵、夏侯霸駐守,兵馬強盛,子龍將軍兵力有限,恐怕難以攻破,而且身後還有曹操主力隨時可以回軍,到時便有前後夾擊,全軍覆沒的風險,當務之急便是先要支援子龍將軍,南北夾擊定陶,一舉破城之後,在引軍與君侯合擊曹操主力,便可將曹操在東郡以西的兵力全部瓦解。此後我幷州軍合兵一處,坐擁十幾萬大軍,曹操便只能俯首投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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