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急取信件細看,片刻面露寒霜,將信件揉搓成粉末,咬牙道:“曹賊欺我太甚。”
田豐、楊修本就在呂布身後,見呂布驟然變色,田豐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此時信件已成粉末,他不能得知其中詳情,只能疑惑問道:“不知發生了何事,儘讓君侯動怒。”
楊修卻是機警,早在呂布看信之時,他就已經餘光窺知其中詳情,當下冷冷道:“曹操倒是打得好主意,妄想用一個來歷不明的孩童蒙騙君侯,換得脫身的時機。君侯且不可中了他的奸計,還要即刻令文遠捉拿曹操,絕不能放虎歸山,否則不知還要耗費多少兵將性命。”
田豐卻不解問道:“什麼孩童,什麼矇騙君侯,德祖這說的什麼話。”
楊修見呂布並無回應,只好向田豐解釋道:“文遠來信言道,曹操以一個幼小孩童謊稱是君侯流失在外的血脈,想要藉此行金蟬脫殼之計,端是卑鄙無恥。”
田豐恍然大悟,再看呂布神色,便知這心中所言未必便如楊修所說,恐怕絕不是空穴來風,事涉呂布骨血親情,他反而不好再多言,只能暗自搖頭,連道:“可惜,可惜。”
這時一個聲音從遠處想起:“父親千萬不要中了曹操奸計,那小乞丐絕不是父親的兒子,此人心腸惡毒,為人見異思遷,又豈會是我呂家骨血,他不過是我從定陶撿的一個平常乞兒,用來迷惑從曹操罷了。”
呂布尋聲望去,見來人正是受傷昏迷的如意。
不知何時已經醒了過來,換上了一身平常勁裝,看上去已經沒了大礙,只是臉上還有些寡白,也是大病初癒後的形狀。
呂布見如意甦醒而來,大喜迎上道:“如意醒了,可覺得哪裡還有不適?”
如意腿腳受傷,行走還有些不便,緩緩近前下拜道:“父親放心,如意已經大好了,只是我方才之言千真萬確,決不可讓曹操就此走脫。”
呂布急忙將如意扶起,攙扶到府殿之中,令她坐在榻上才道:“你既然受了傷,就該好好養傷,像你這般亂跑,落下了病根可如何是好。”
又神色轉冷對眾人道:“曹操如此輕視與我,竟拿一個來歷不明之人要挾,我身負皇命行萬民之意,豈能為一人而亂天下,別說僅僅是一個來路不明的孩童,即便他真是我兒子,若能用他換得曹操人頭,安定中原戰事,也是毫不足惜,速傳我將令,令張遼即刻追擊曹操,絕不可令曹操走脫,至於那個號稱是我骨血的孩童…”
呂布言語停頓,眼中精光凌厲,咬牙一字一字迸出:“生死不計。”
楊修大喜過望,滿臉喜色道:“君侯英明。”
說罷急往殿外傳令。
田豐卻在暗中搖頭,心中暗暗道:“戰機稍縱即逝,曹操豈會原地束手就擒,這一來一回只見,只怕曹操早就插翅而逃了,哪裡還能等到君侯的將令傳達!”
呂布卻已經問起了如意一路來往定陶的詳情,如意將她一路見聞細細說來,每到驚心動魄處,常惹的呂布暗暗皺眉。
待說道如意身負嚴超從定陶城樓一躍而下之時,呂布更是身形一震,即便如意如今就安然坐在眼前,僅是雙足挫傷,卻還是忍不住心有餘悸道:“雖然你僥倖借戰馬之力減緩下落之勢,但這種將自己陷於險地之舉絕不能再有,你可知道?”
如意見父親眼中緊張之情,與其更不容反駁,知道他心中的關切之情,心中暖洋洋的,如沐春風,看來父親還是關心自己的,不由縮了縮腦袋道:“如意知道了。”
呂布見她乖巧允諾,這才和聲道:“你能夠平安,多虧了嚴超拼死護衛,如今他生死難料,還不能醒轉,待他醒轉之後,我便命人護衛你們回安邑養傷,這次可不能在不告而別了。”
如意臉一紅,她原本只是想替父分憂,沒想到竟惹出這許多禍事,也是她自有心高氣傲,小視了天下英雄,經此一役,她也終於成長了幾分,斷不會再行此衝動之舉,低頭道:“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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