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看上去才學驚人,可知道這煙花院到底是做什麼的?”商賈的問話也是眾人好奇所在,這個所謂的煙花院組建已經多年,不卻每日裡都閉門歇業,似乎並沒有什麼事務,眾人起初還以為是為了高官貴族尋花問柳準備的高階場所,可後來也不見有什麼人出入,更加限制平民接近,只有貨車挑貨郎偶有出入。
白衣書生自得一笑道:“這你可算問對人了,知道這煙花院是幹什麼的人,這安邑城裡可沒有幾個,我不巧就是其中一個。告訴你們也無妨,我有個遠房表叔是個行貨商,主要販賣一些硝石、硫磺之物,你們也知道,這些高門大戶的,有了錢就喜歡弄這些長生不老的丹藥,這煙花院就是專門給皇家煉丹的重要場所!”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居然是如此重要的場所,也難怪平日裡都有士兵把守著不讓接近,原來是爬其他人沾染了皇家丹藥的仙氣,那些近衛軍之所以看上去英武不凡也就能夠解釋了,定是長期站在那裡,沾染了不少仙氣,這才看上去就像是天神下凡一樣。
這樣也就能夠解釋清楚了,丹藥炸爐那是常有的事,百姓們喜歡鬼神之說,早就知道煉丹炸爐的風險,總算是弄明白事情發生的緣由,都覺得不惜此行,這趟熱鬧沒白看。
人群沒有了好奇心,也就四下散了開來,只剩下幾個幼稚孩童聚攏在一處,點著篝火燃放爆竹,竹筒被烈火燒的噼裡啪啦亂響,像極了過年的味道。
卻說文欽趕車進入東街,轉了幾處巷道,忽然濃烈的刺鼻之味撲鼻而來,遠處煙塵四下蔓延,一縷黑煙直上天際,隱約的鬨鬧叫喊之聲遠遠傳來,更有無數近衛軍不持兵器,一個個提著兩桶水從四處飛奔合攏,都向煙塵處聚攏。
再往前百步,前方人員堵塞再難通行,一將如風趕至,拜伏於車前,朗聲道:“末將龐德拜見公子。”
來人正是龐德,自從龐德洛陽被俘之後,感念呂布之前恩遇,在加上馬超聽任婦人之言,落下這般下場,一時間心灰意冷,就此投降了朝廷。
所幸呂布不計前嫌,人就委他以大任,使其在近衛軍中效力,如今幾年下來,也已經成了近衛軍副統領,官拜耀揚將軍。
龐德奉世子之令在外圍警戒,不許無關人等踏足煙花巷,他也不是閒雜人等,他知道這四駕馬車的主人是誰,也知道這馬車的來歷,更知道這家馬車有不經稟報在各處通行的權力。
可煙花巷事關重大,其中事涉機密,晉王曾經明確交代,除了世子,不論其他任何人,沒有晉王本人的手令,都不可踏足煙花院一步。
車內並沒有言語,文欽想起慘死在坊門的車伕,不禁一個寒顫,眼見馬車被阻將要停下,急忙抽了車繩,馬匹吃痛再也不顧眼前有人,便向龐德身上踏去。
四匹馬都是精選的精壯蕃馬,雖然腿短不善遠行,卻有著極好的耐力,是極佳的負重馬,一身的腱子肉足以彰顯它們澎湃的爆發力。
龐德臉色不變,他經歷征戰千百回,各式各樣的戰馬見過不計其數,像這樣與戰馬近距離交鋒也不是第一回。當即從容伸出雙手,抓在聯絡戰馬的馬僵籠頭之上,戰馬受巨力牽引原已經離開地面的馬蹄憑空掙扎記下,又復回到了地面,再如何掙扎也動彈不得。
文欽大驚失色,連忙惶恐道:“公子不是我停的。”
車內傳出一聲冷哼,一個陰鬱的聲音飄了出來:“龐德,連父王的車架你也敢攔,是誰給你的膽量?”
龐德當然知道,這四駕馬車原是天子坐乘,後來被皇帝賜予晉王,但晉王素來低調,並不自己乘坐,在呂苟立功受傷之後,便把這四駕馬車當做獎勵賞賜給了呂苟,當時楊修等許多軍師還極力反對。
“公子恕罪,晉王有令:無晉王手令任何人不得踏入煙花院半步!末將只是奉命行事。”
“你倒是忠於職守,我今天要是非要進去呢?你還想殺了我不成?”呂苟的聲音裡滿是嘲弄。
“末將不敢,我可以放公子進去,可是後果只怕是公子也無力承擔。”
“你嚇唬我!”
龐德鬆開手中抓著的車架馬僵,閃在了一旁,讓出了通行的道路。
文欽卻不知道該怎麼辦,是繼續向前,還是掉頭向後,車裡沒有命令他也不敢問,一時氣氛好似凝固在了那裡。
“唉,回去吧。”
車裡卻是另一個聲音,平淡而冰冷,彷彿沒有生氣一樣。
文欽吃了一驚,他一路上趕車過來,就與車內一簾之隔,竟然沒有察覺到車裡竟然還有別人!文欽雖然不學無術,可也畢竟是武將世家,多少總有些功底,對氣息的敏銳感知要勝過常人很多。
車裡人竟然能夠使他不能差距,只能說明車裡人氣息足夠沉穩,在內勁上的修為絕對遠在他之上!就一點就連他的父親文稷也無法做到。
“還愣著幹什麼,聽不懂人話?”呂苟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了出來,這竟然讓文欽感到暗爽。
文欽不知道車裡另一個人是誰,自然不敢貿然回頭,要不然這個苟公子時候追究下來,他來個反咬一口,就是有十顆腦袋也不夠砍的。
這時有了呂苟的話,他哪裡還敢遲疑,呼喝馬車掉頭。四周精騎掩護左右,在寬闊的巷道里掉頭而去。
一行人影自煙塵中閃出,問龐德道:“呂苟來過?”
“是的世子。”
“他竟然忍住沒進來?”呂幸知道他這個便宜弟弟的性情,是個不計後果的人物,像這樣打道回府自落臉面的事,絕不是他的風格。
龐德並不善於言語,也不喜歡背後說人是非,一時不知如何作答。
“罷了,眼下最要緊的事煙花院的火情,今日動靜這麼大,很多事都要見天日了,父王要是下朝歸來,恐怕要大發雷霆了。”
呂幸想起父親當時的千叮萬囑,說煙花院裡的東西事關國本,千萬要慎重對待。如今發生火情,雖然還沒能來得及查明原因,單他的失職之罪已經無法洗脫,不由得心中十分難受。
“火情不是已經控制住了嗎?”龐德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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