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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公主府的時候,已過了子時。
馬車輪子軋過青石板鋪就的道路,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伴著馬蹄噠噠聲響了一路。葉葵身體已是倦極,但意識卻意外地清晰起來。
裴長歌眉眼間似乎也有隱隱的倦色,衝著她招招手將她喚到面前,伸手去抹她的臉。
手指微涼,葉葵下意識想要往後退,但心裡知道他這是要將她臉上那假胎痣給去掉,這才強忍住不動。
“你究竟在我臉上動了什麼手腳?”兩人湊得極近,氣氛有些窘迫,葉葵輕咳了聲問道。
裴長歌挑眉,“不過是點小玩意,抹了藥一刻鐘便會消去。”
果然,不一會臉上的灼痛便漸漸變作一絲絲清涼。
裴長歌撤回手,懶懶地往後一仰,打了個哈欠道:“今日春禧整了那麼一出,趕明兒葉二小姐的名字只怕就要傳遍鳳城了。”
“春禧雖然自小嬌寵,但到底不是個蠢笨的,她既然敢拿著玉佩冒充我,又怎麼會隨意在公主府上同人大打出手?”葉葵蹙眉回憶起之前的情形來。
那位夏家的大小姐出手可還真是絲毫不客氣,且那架勢一看便是練過的,春禧哪裡會是她的對手。他們趕到薔薇園的時候夏大小姐除了髮絲微微散亂外,一切如常,可春禧嘴角都已滲出了血絲。
見他們圍了上來,一身華服的夏大小姐仍舊冷笑著揚手又要掌摑春禧。
若不是流朱公主喊人上前去將兩人拉扯開,只怕春禧還得挨幾巴掌。
夏家乃是將門,夏大小姐自小跟著父兄騎馬練武,那手勁可不是一般女子能比擬的,不多時春禧的臉便高高腫了起來。流朱公主雖同夏大小姐交好,但想著對方在自己府上打人,被父皇知道了吃罪的便是她,當下便也不快起來。
可問了夏大小姐,卻說不過是為了一罈酒。
為了一罈酒打人,這下子便是連葉葵都覺得這夏大小姐太過於蠻橫了。
“若只是普通的酒便也罷了,可那是我哥哥特意從江南讓人用漕船帶上來的,說是瓊漿玉液也不為過!我好容易才從他那要了過來,想著帶過去給公主嚐嚐,可她倒好!沒皮沒臉的,竟然給我都倒了!”
倒了?
眾人又都將視線移到了春禧那,可春禧卻捂著臉尖叫:“我倒了你哪門子的酒!那酒是那小丫頭自己端上來給我的!”
可被她指著的那個黃衫丫鬟卻“撲通”一聲跪倒,瑟瑟發抖地道:“不是,不是奴婢!葉、葉二小姐,您可不能血口噴人啊!奴婢聽從我家小姐的吩咐準備將酒端去前面給公主殿下,可您卻死死攔著不讓奴婢過去,只讓奴婢將酒給您……”
“胡說八道!”春禧柳眉倒豎,氣的滿臉躁紅。
這時,葉家大小姐葉明煙忽然問春禧的丫鬟:“你可一直跟著二小姐?”
“奴、奴婢……方才二小姐說頭暈,讓奴婢去弄條溼帕子來敷額……”
這麼一來,事情便成了一邊倒的情況。
一來這群人往日都是相熟的,而春禧不過是葉家才從哪個鄉下地方個尋回來的,所以眾人自然是偏向夏大小姐的。
二來事實上春禧也沒有任何人可以為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