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揚已經略微清醒了一些了,三個小時的睡眠無異於杯水車薪,但是卻很寶貴,足以讓他擁有足夠的注意力。
法蒂諾拿起了一個像勺子一樣的東西,對著高揚晃了晃,笑道:“知道這是什麼嗎?挖人眼睛用的。”
法蒂諾只是在高揚面前晃了一下,把勺子放在了高揚眼睛上,笑道:“想象一下,這東西慢慢把你眼球挖出來的感覺。”
高揚急促的呼吸,但法蒂諾卻是隨即晃了晃那個勺子,笑道:“不過這不是給你準備的。”
法蒂諾慢慢走到了亞克前面,對著亞克笑道:“我警告過你的,現在,我就挖出你的眼睛,從那個開始呢?”
亞克只是死死的盯著法蒂諾,他的嘴裡沒有被堵住,但他一言不發。
法蒂諾把勺子一樣的東西放在了亞克眼前,笑道:“求饒吧,或許有用的。”
高揚聲嘶力竭的吼道:“住手!住手,求你了,住手,我說,我什麼都說!”
法蒂諾回身看向了高揚,笑道:“那麼就從簡單的開始問起,你叫什麼名字?公羊先生,我指的是你的真名。”
高揚楞了一下,然後他一臉絕望的對著亞克道:“對不起,夥計。”
亞克一臉平靜的道:“我懂的,頭兒,對不起把你送進了這樣的境地。”
高揚不能說,就算是簡單的名字他也不能說出來,因為說出了一個最簡單的答案,就可能意味著心理防線的全線崩潰,然後用不了多久,他就會把知道的一切全都抖出來。
很多人的心防,就是這樣從被人從一個個簡單的問題捅開的,高揚已經見多了太多這樣的情況,所以,他不敢說出自己的名字並不是真的因為他的名字而已。
法蒂諾笑了笑,把勺子往前推了一下,抵住了亞克的左眼眼眶。
亞克閉上了雙眼,努力的晃動著腦袋,但他的頭已經被固定住了,幾乎完全不能動彈。
法蒂諾用一個鐵架子撐開亞克的眼皮後,讓亞克只能睜眼看著他,隨後笑道:“害怕就大聲的喊出來吧,或者告訴我公羊的真名叫什麼,公羊,你看,就算你不說,可還是有人會說的嘛。”
緊緊的握住鐵椅的把手,渾身劇烈的顫動,雙目被迫圓睜著,注視著法蒂諾的手。
法蒂諾拿著勺子慢慢靠近了亞克的左眼,亞克閉嘴不發出一絲聲響。
高揚咬緊了牙關,同樣不發出任何聲響。
法蒂諾的勺子慢慢刺進了亞克的眼眶,亞克身上劇烈的抖動中,但亞克咬死了牙關,除了嗓子裡發出低沉的呃呃聲之外,就是不肯張嘴哪怕吶喊一聲。
勺子慢慢的,整個的進入了亞克的眼眶,鮮血沿著亞克的眼眶流下來,但亞克還是沒有張嘴,甚至他連顫抖的程度都減輕了很多。
亞克不抖了,法蒂諾的手卻反而抖了起來,他慢慢的轉動著半圓的勺子,劃了一個圈。
亞克的右眼死死的注視著法蒂諾,高揚發出了就像野獸一樣的低沉咆哮。
法蒂諾突然覺得心裡有些慌,他嚥了口唾沫,緩緩的拿出了勺子,而一個完整的眼珠留在了勺子裡,被他從亞克的眼眶中取了出來。
亞克沒有聲音,他剩餘的眼球轉動著,注視著法蒂諾。
法蒂諾站在擺滿器械的桌子前停了一下,低聲呼了口氣,然後他將有些發顫的右手捏成拳頭再鬆開,重複了幾次之後,他拿起了一枚針刀,從眼球的後方刺了進去,然後他扔掉了勺子,挑著眼球走到了高揚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