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全發辭別老者,喬裝改扮在一個漁夫的模樣,在灣譚釣了幾尾鮮魚送到了松鶴居。
這是漳州最大的酒樓,丁鵬常帶著侍衛們到這裡來吃酒。
李全發拎著魚往裡闖,小二攔住了他,對他說道:“幹什麼的?像個沒頭蒼蠅一樣亂闖。”
李全發笑著告訴小二,自己是漁民,想將鮮魚美給酒樓。
小二斜著眼睛看著他,撇嘴說道:“聽你的口音,也不是漳州的口音,看你的樣貌鬼鬼祟祟的,我一看你就不像什麼好人。”
李全發走上前來,悄悄塞給小二一塊碎銀,並告訴他:“小哥,我打算為您這長期提供鮮魚,只要小二哥能幫忙,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而且我的魚,都比外面的還便宜。”
小二有利可圖,在掌櫃面前說道:“掌櫃,這是我一個遠房親戚,靠打漁為生。他賣的魚照別人便宜,隨便給他幾文就可以了。”
掌櫃點了點頭,他告訴小二,讓你的親戚直接將活魚送到廚房去,別讓他亂闖,亂說話。
小二轉身而去,帶著李全發進了廚房,他讓李全發將魚放下,給他十文錢讓他離開了。
就這樣一來二去的,李全發與小二混熟了,他還是依照前約,暗中給小二使銀子。這次李全發打了兩尾大魚,來到了酒樓。小二告訴他說:“你靠打魚也賺不了多少錢,能不能在這裡幫些忙,活雖然髒些,但是可以額外賺些。”
李全發再三稱謝,小二笑嘻嘻地說道:“你可別忘了我的好處。”李全發點了點頭,又給了小二些碎銀。
小二向李全發透露一個訊息,明天丁將軍要來這裡吃酒,你到廚房多幹點活,掌櫃不會虧待你的。
李全發第二天一早,就到酒樓去忙活,廚房裡擺滿了食材。小二告訴李全發,這些菜都是為了招待丁將軍而準備的。
接著他對李全發說:“你聽廚子的話,他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李全發點了點頭,小二出去了。
李全發忙來忙去,趁著廚子不注意,李全發將白草霜放到了菜中。直到忙至中午,各式菜餚均已備齊。
丁鵬很守時,正午時分,他邁著方步踱進飯店,身後跟了十幾名侍衛和一位歌伶。二樓靠窗臨海的一個雅間,是專門為他準備的。平時即使丁鵬不來,掌櫃也不敢用它招待別的客人,每天都要擦拭一遍,保持桌案的乾淨。
丁鵬居中而坐,侍衛分立兩旁,珍饈菜餚開始擺上桌來。丁鵬自斟自飲,歌伶彈撥琵琶以助酒興。
她的歌喉清麗婉轉,勝如黃鶯啼唱。丁鵬聽到精妙之處,閉著眼睛,手指在桌面有節奏地敲打著。
酒過三巡,丁鵬的臉上漸顯微醺之意。他夾了一片百花釀鴨掌,放入口中咀嚼起來。李全發此時亦提起魚簍,準備從側門離開酒樓。臨行之際,他看了一眼丁鵬,嘴上抹出了一絲冷笑。
百草霜的藥性發作,丁鵬感到肚子裡翻絞一般的疼痛。眾軍士有的快來相扶,有的去找掌櫃。一時間,酒樓又開始鬧了起來。
掌櫃被侍衛拎了過來,嚇得渾身顫抖不已。侍衛瞪著眼睛詢問,這些菜都是誰做的?掌櫃喚來了廚子,侍衛走到他的面前,拔刀抹在廚子脖子上。
廚子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一樣,他驚慌失措地告訴侍衛,自己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謀害丁將軍。
侍衛咬牙切齒地說道:“閉上你的臭嘴。”接著他又轉過身去,讓掌櫃把廚房裡所有的人都叫過來,他要仔細的盤問一番。
幫廚的、倒垃圾的、都被喚到了面前,侍衛用刀尖在掌櫃的面前晃了兩晃,他說道:“廚房就是這些人嗎?”
掌櫃向眾人掃去,怎麼瞧都覺得有些不對勁,終於他想了起來告訴侍衛,這兩天還有一個漁夫,也在這裡幫忙來著。
“漁夫?”侍衛嘴裡唸叨一聲,剛才似乎一個身影閃現在他的眼中。他回身一望,李全發正是漁夫的打扮。
他順手一指,對侍衛們說道:“給我抓住這個漁夫。”眾侍衛趕步上前,封住了李全發的去路。李全發扔出魚簍,扣住一個侍衛的腦袋,他反手一擰,扭斷了他的脖子。
這個指揮的侍衛橫刀向李全發的下盤攻來,李全發來了個“鐵背跨橋”,身體向後一翻,上了桌案之上。
他的腳尖向前一點,一個酒壺向侍衛的臉上飛來。侍衛倒退兩步,揮刀將酒壺砍了個粉碎。飛濺的酒水灑了侍衛一身。
他氣得哇哇亂叫,佩刀一揚,喝令眾人圍了上去。李全發從筒中抽出一把筷子,“嗖嗖嗖”筷子向侍衛們飛去。迎到前面的幾個,額頭上都被筷子扎透。他們發出痛苦的哀叫之後,死在了酒樓裡。
掌櫃、小二、和廣大酒客們,他們身體緊挨著,躲在一個角落裡,嚇得大氣也不敢出。
李全發看到丁鵬趴伏在桌子上,眉頭緊鎖著。他連翻兩個跟頭,身體魚躍而起。使了一招“惡鷹撲食”雙拳向丁鵬的背部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