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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回:周飛被擒

邵師爺定了定神,用破鑼嗓子嚷嚷道:“將江洋大盜給我帶上堂來。”

話音剛落,兩名捕快連拉帶拽地將周飛推入了公堂。

李文彥咬緊嘴唇,手中驚堂木一拍,立時塵煙蔽日,霧氣繚繞。周飛見狀,冷笑數聲道:“你這狗賊,一定是隻知道橫徵暴斂,看看這公堂之上的積塵,就知道你有多長時間沒有問案了。”

李文彥聽了周飛的冷嘲熱諷,氣得差點嗝屁。邵師爺對他說道:“大人只管問案,這小子秋後的螞蚱——沒有幾天蹦頭了。”

隨後,李文彥拿著事先早已擬定好的勘問之辭,厲聲質問周飛。周飛神情正色,心中全無懼意。他告訴李文彥,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李文彥見周飛緘言閉口,負隅頑抗,他氣不打一處來,喝令衙役給了周飛二十大板。

周飛雖然是習武之人,然而肉皮之身,哪裡經得過這班惡賊的猛打。

一頓板子下去,他皮開肉綻,後背滿是血汙。李文彥如意算盤打得響亮,他以為三木之下何愁不得口供,那知周飛鐵骨錚錚,拒不認罪。

李文彥氣惱不已,揚言要將周飛打死。

這時邵德賊頭賊腦地來到李文彥的面前,又俯首帖耳,對他嘀咕了幾句。李文彥將驚堂木將公案一扔,喝令“退堂。”周飛被打入了死囚牢。

屏退眾人之後,李文彥一頭霧水地詢問邵德,周飛這個小子又臭又硬,看來並不是刑供撬開他的嘴的。這可如何是好?

邵德聽了,衝著李文彥笑道:“大人,有道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件事在小的看來,簡直是易如反掌。”李文彥聽得雲山霧罩,他詢問邵德,應該怎麼樣對付周飛?

邵德對他說道:“大人,現在有淨水琥珀為憑,楊掌櫃的口供為證。那周飛又是自承身份,所有這一切都是鐵證如山,板上定釘。只要咱們將周飛交給魏千歲,您就是大功一件。即使不能右遷擢升,崔凝秀之死的責任,千歲也一定會既往不咎。”

李文彥聽了不覺聳肩獰笑,現在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崔凝秀命喪鄖縣,崔呈秀豈肯善罷甘休。他定然會在魏忠賢的面前請纓領命,帶著錦衣衛到這裡來興師問罪。那樣自己縱然是百般小心,謹小慎微,也難免不被他逮到把柄,到時候恐怕丟官罷職,或者性命堪虞。

錦衣玉食縱然好,也不及自己的腦袋重要。李文彥馬上派出精幹之人,到京師向魏忠賢報捷。邵德狡兔三窟,為防萬一,將信件一分為三,即使有人得到此信,也看不明白其中的內容。李文彥拍著他肩膀說道:“邵師爺心細如髮,真是本縣的左膀右臂。”

邵師爺千溝萬壑的臉上,因為笑意而變得更加的扭曲。三日過後,魏忠賢在府內收穫李文彥的信件,他看了之後,拍案大笑。田爾耕和田吉等人,不明其意,魏忠賢將書信遞給他們。

二賊抱拳躬身,對魏忠賢說道:“可喜可賀,千歲擒獲仇敵,自此可以高枕無憂了。”

“嘿嘿嘿嘿。”魏忠賢慘白的殭屍臉上,泛起一道瘮人的光芒,他尖聲厲嗓地對田吉和田爾耕說道:“這件事情還需要謹慎從事,上次浙江撫巡潘汝楨捉拿周茂蘭,也是向我請示,沒想到事情洩露,姓周那小崽子居然僥倖逃脫了。真真是氣煞我也。”

田吉又冰冷的語氣對魏忠賢說道:“周茂蘭那小子死耗子僥倖,也怪潘汝楨愚蠢。如此重要的事情,竟然不加防備。不過這次李縣令做得很是巧妙,將密信拆分,誰也不知道其中的內容。”

魏忠賢點了點頭,命人準備金條綵緞,賞賜李文彥。崔呈秀知道這件事,口口聲聲向魏忠賢進言,追究李文彥失責之罪。然而魏忠賢言語搪塞,不準崔呈秀插手此事。崔呈秀報不了仇,帶著惱恨負氣出去了。事情果然如邵師爺所料想的一樣。魏忠賢急於除了周飛,怎麼能允許崔呈秀前來攪局。

崔呈秀走了之後,魏忠賢詢問田吉,周飛的事情應該怎麼辦?田吉臉上波瀾不驚,語氣卻是殺氣騰騰。他直截了當的告訴魏忠賢,讓李文彥就地解決,斬草除根,以免夜長夢多。

惡向心生,田吉獻出毒計,牢獄中的周飛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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