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那雲州境內,達其三人接到和坤的密信,雖然不解,但是再三確認後,便也只能動兵。
短短一日,雲軍土崩瓦解,內外強勢的夾攻下,雲軍孤立無援,別說什麼援兵,城內連個人都跑不出去。
司馬府上,早已圍滿了白象族計程車兵。
正堂內,達其獨自坐在主座,要逼在臺下跪著的司馬琅和司馬韜交出雲州帥印。
帥印一到手,剩下反抗的雲軍便能頃刻瓦解,也省去了一些麻煩。
而云州邊界,早已被桂軍圍得水洩不通。
達其雖然著急,但是此時是他有兵勢,所以在氣勢上絕不能低聲下氣或者出現著急的神情。
只聽達其不緊不慢道:“和大將軍說了,你們交出帥印,剩下的兄弟能免於一死,我這邊也能少些麻煩,司馬將軍若是還有點心,為雲州的兄弟們留條活路吧。”
司馬琅聽了這話,剛要出口,旁邊那個頭髮發白的司馬韜卻怒斥道:“不能給!”
“叔父……”司馬琅眼裡都是懇求的神情,或許在他心裡,那些兄弟也很重要。
達其笑道:“都說雲州司馬家實際上還是老一輩主事,果然是真的。”
司馬韜沒好臉色道:“你們這些蠻人不講信用,將來必定死無葬身之地。我雲州兒郎,還有數萬在外地抗爭,任憑你白象族再如何兇猛,拖也要拖跨你們這些蠻崽子!”
達其臉色微變,說道:“好一個司馬韜,天下人都說你是聖賢,沒想到聖賢書裡讀的,竟都是些心狠手辣,玉石俱焚的勾當。依你所言,即便下了地獄,也要亡魂不散,跟著我白象族,是與不是?”
司馬韜笑道:”你怕了,蠻崽子。”
“哼,現在這裡我一個人說了算。既然你有異議,那便割下你的頭顱以揚我軍威!”
“不要!”這司馬韜一臉傲氣,倒是司馬琅有些怕了,慌忙拖著雙膝上前求道:“達將軍,只要放我們一條生路,別說是帥印,便是做你帳下的一兵一卒,替你衝鋒陷陣也可!”
“住口!你有何顏面去見司馬家列祖列宗!”司馬韜臉色通紅,額頭處更是青筋暴起。
“叔父!大丈夫能屈能伸,活著總有機會!”司馬琅的想法一直以來都與司馬韜的想法不同。司馬韜能理解,但是他更在意名譽,更在意世人的目光。
達其順勢道:“好一個大丈夫能屈能伸!司馬公子,還是你能做大事!”
司馬琅咬著牙道:“我司馬家的帥印便在你腳下!”
“是嗎?”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達其帶著遺憾看了看自己腳下,低下身來輕輕磕了三下,果然這聲響空洞,與其他地方不同。
“來人啊!”達其一聲令下,便進來了兩個身強力壯的白象族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