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徒二字,是一種禁忌,當年其實已經有了苗頭,但是誰也不肯定,究竟問題出在誰身上,一直到後來靳月出事,也沒能找到所謂的叛徒。
這人藏得很深,就藏在靳月身邊,藏在女子軍之中,很多訊息,都是透過此人散出去。
“叛徒?”靳月險些咬到自己的手指頭,好在快速收了手,“什麼人?”
“不知道!”明珠搖搖頭,磯城一戰之後,人都死得差不多了,整個女子軍都散了,至於散到何處,明珠自然不知。
靳月皺眉,“叛徒?那個一心要我命的女子,莫非當年出賣過……”
“別想了!”傅九卿握住她的手,“她既盯上了你,自然會露出馬腳。你當謹記,咱們在明她在暗!”
靳月點頭,“我曉得,一定會小心。”
“若是這兩日我身子能好些,可能要去英州一趟,你想去嗎?”傅九卿問。
靳月瞪大眼睛望他,“你不攔著我查英州的事情,我已經很詫異了,你現在還要帶我去英州?”
傅九卿轉身就走。
“哎哎哎,我一定去!”靳月欣喜若狂,只覺得心裡生出幾分怪異,就是莫名的激動,像……落葉歸根,榮歸故里,那種期許著久別重逢的感覺。
傅九卿沒有應她,君山快速上前攙著,二人緩緩走出了靳月的視線。
“你去哪?”靳豐年忽然冒出頭來。
嚇得靳月瞬時跳上了欄杆處,“爹,人嚇人嚇死人,你幹什麼?”
“我都聽到了,說是要去英州。”漠蒼咧嘴一笑,“順便帶上我唄!”
靳月翻個白眼,“偷聽別人說話,仔細耳朵里長刺!”
“我也想去!”漠蒼可憐巴巴的瞧著她,“你忍心看著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好人,落魄在這醫館裡被這糟老頭子欺負嗎?”
“你說誰糟老頭子?”靳豐年怒目圓睜,他年輕的時候,那叫一個風流倜儻,簡直就是玉面小生,不知道多少女人對他垂涎三尺。
漠蒼狠狠吸了兩下鼻子,“帶上我吧……”
“懶得理你們!”靳月跳下欄杆,抬步就走。
“月兒!”靳豐年知道,去英州是傅九卿的主意,但他還是有些不放心,“若是可以考慮,就別、別去。”
靳月不解的望他,“爹,對這自己閨女都這樣吞吞吐吐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英州慕容氏。”靳豐年面露難色,“沾不得!”
靳月轉頭望著漠蒼,可為什麼傅九卿……
“別聽他胡說,英州那塊地,人傑地靈,是個好地方!”漠蒼哼哼兩聲,“何況……說是沾不得,實際上早就沾了,我就是人證!”
眾人齊刷刷的盯著他。
霜枝撇撇嘴,“你是想讓咱們,將你滅口嗎?”
漠蒼脖子一縮,“開、開個玩笑嘛!”
“我還真的想把你給滅了!”靳豐年咬牙切齒,拎著一旁的掃帚,直追漠蒼而去。若不是念著“慕容煙”三個字,他一定把這小子給剁吧剁吧,埋進土裡當肥料。
回去的路上,靳月心事重重。
“少夫人是擔心惹出禍來?”明珠猶豫了半晌。
靳月沒說話。
“如今咱們跟燕王府鬧得太僵,京都城內又在抓刺客,可能會鬧騰一陣,咱們去英州也好,算是避一避風頭。更關鍵的是,要是能哄得漠蒼高興……”霜枝想著,要是能讓少夫人好起來,去哪都是值得的。
漠蒼一高興,是不是就會讓少夫人好起來呢?
很多事她們不說,霜枝也看得明白,少夫人脖子上的血泛著黑,傻子都知道那是中了劇毒。劇毒這玩意若是這麼容易好,就不叫劇毒了!
“別想了,船到橋頭自然直!”靳月雙手環胸,下意識的回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