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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你來不來,就由我奔向你!

靳月起身,斂去眉眼間的不羈之色,負手而立,取而代之的是顯而易見的拒人千里,她目光森冷的瞧著明豔無比的拓跋熹微,“有沒有人告訴過你,少管別人夫妻間的事兒,不然你會里外不是人。”

一開始,拓跋熹微還想著解釋兩句,可話到了嘴邊,她猛地醒過神來,“你罵人?”

靳月嗤然,“我只是好心提醒兩句,拓跋姑娘不領情,反而對我心生不滿,嘖嘖嘖……足見你們北瀾,也未見得像你所言,處處光明正大!我們大周有句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送給拓跋姑娘正合適!”

被靳月當面奚落,拓跋熹微的面色自然好看不到哪兒去,她就這麼坐著,微微揚起頭,瞧著負手而立的靳月,胸腔裡生生憋了一口氣。

“你還真別不服氣,就你肚子裡揣著的那些小九九,我都知道!”靳月居高臨下的睨著她,眼神裡帶著清晰的不屑,“一旦傅九卿承認了某些東西,你就變成了名正言順,那我算什麼呢?若是跟著回到北瀾,那是你的地盤,我這寄人籬下的滋味,怕是不好受!”

拓跋熹微扶著桌角站起,“靳月,你比我想象中的更聰明。”

“還比你想象中的更誠實!”靳月補充,“但你就不見得了!你以為的秘密與籌謀,傅九卿從未想過隱瞞,所以這些日子你的所作所為,都只是個笑話。看不明白的,以為你是情有獨鍾,知道底細的,曉得你的別有居心。別演戲了,你累我也累!”

拓跋熹微沒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她,彷彿是在思慮著此前的紕漏,瞧著面無波瀾,實則內心早已風起雲湧。掩在袖子裡的手,指尖有些微微的抖動,她終是幽幽蜷成拳。

“還有什麼要指教的?”靳月問。

拓跋熹微垂了一下眼簾,“你是你真的不知道他去哪了嗎?”

“對於覬覦我相公的人,我不覺得應該跟她說實話,畢竟我這人小氣,最恨被賊惦記上!”靳月冷著臉,“沒什麼事,以後不必來了!哦對了,你也沒機會來了,明兒北瀾使團離京,想來是此生都不用再見了。”

拓跋熹微轉身往外走,“怕是不能如公主所願,該見的還是要見,這是命,誰都跑不了!”

目送拓跋熹微離去的背影,靳月定定的站在原地,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我此生最不信的就是命!”與其信命,不如信他。

“少夫人?”霜枝和明珠疾步進門,“她……”

“沒什麼!”靳月斂了神色,“傅九卿出什麼事了?”

周遭瞬時萬籟俱寂,落針可聞。

“不用瞞我,我知道了!”靳月徐徐坐下,想了想,她又給自己倒了杯水,卻只是握在手裡,也不急著喝,就這麼定定的瞧著杯中水。

一圈圈的漣漪在杯子裡漾開,連自己的影子都瞧不清楚,如斯模模糊糊,“說吧,我保證不衝動,我……承受得住!”

“公子、公子……”明珠瞧了霜枝一眼,衝她皺眉。

霜枝張了張嘴,心頭暗罵了一句:這該死的掃把!

“少夫人,其實公子沒什麼事,就是想著、想著躲開北瀾使團,橫豎他們明日就要離開京都城,只要躲過這初一,自然就不怕十五了!”霜枝臉上賠著笑,“少夫人,您還不相信我們嗎?”

空氣裡,瀰漫著寂冷的氣息。

“你說謊的時候,身子會微微前傾,習慣的將手藏在身後。”靳月低頭喝了口水。

本該寡淡無味的白水,到了嘴裡竟能嚐出點點苦澀滋味,靳月幽然嘆了口氣,“還不打算說實話嗎?霜枝,明月,你們跟著我這麼久,還不清楚我是什麼脾氣?”

“公子他沒事,靳大夫已經去了東山別院。”明珠跪地,“請大人恕罪,卑職……”

靳月狠狠閉了閉眼,“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怪怪的,今兒一早起來,渾身不舒服,卻原來……”她若有所思的瞧了一眼霜枝,又掃了一眼明珠,兩道嬌眉微微擰起。

因為城內城外的事情太多,所以沒人顧得上牢裡的靳月,自然……也是不敢顧著,元禾公主傷人一案,誰敢真的去插手,上頭有太后頂著,哪個活膩了敢去審公主?

到了傍晚時分,霜枝立在門口,明珠回傅家去拿換洗的衣物。

“明珠?”安康生喊了一聲。

明珠卻是大跨步的走出了府衙大門,瞧著似乎是有急事。

“這丫頭走得這麼著急作甚?火燒眉毛了?”羅捕頭打著趣兒。

安康生眉心微蹙,“估計是去打探訊息,好在明日北瀾使團就會離開,很多事都能著手辦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