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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5章 大周唯一的太后

生氣了?動怒了?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嗎?你、還有你的兒子,你們母子兩個的榮華富貴和天下,不就是拿她換來的嗎?哈哈哈哈……”燕王妃瘋了,徹底的瘋了。

胡言亂語間,連她自己都分不清楚,何為真何為假?在大周做了這麼多年的細作,跟著宋雲奎這麼久,若說沒有情分,那是不可能的。

宋雲奎是那樣的疼她,護她,為了她背叛大周皇室背叛朝廷,她與他如膠似漆這麼多年,還為他剩下一雙兒女,隋善舞早就不是當初的隋善舞了。

她,是想給燕王府留條根的!

可現在,希望破滅。

“隋善舞。”太后瞧著瘋癲成魔的女人,面上毫不遮掩的嫌惡,嫌惡到了極點,“哀家不會殺你,像你這種人,只配孤獨終老,在生不如死之中掙扎著,得不到救贖,想你這樣的女人應該一輩子都活在瘋癲之中。哀家知道你沒瘋,但你想裝瘋賣傻,那便一直這樣下去吧!”

音落,太后轉身就走。

她來這兒,只是在隋善舞的心裡,狠狠紮上一把刀。

“太后娘娘,您根本不必同她計較,她都是這樣的人了,已經沒有以後,您……”芳澤猶豫了一下,“您是因為皇上說的那些話吧?”

太后頓住腳步,眼眶微微泛紅,“哀家欠了阿鸞的,這輩子都還不清。”

“可是太后娘娘,鸞夫人從來沒想過要讓您還啊!”芳澤嘆口氣,“太后娘娘,鸞夫人當年同您的情義,做那些事都是她心甘情願的,她那豁達仗義的性子,原就沒想過要因此而要挾或者因此而以恩人自居,她是重視跟您的情分,是真心將您當成姐妹。”

太后何嘗不知,可是她過不了心裡那一關。

尤其是,阿鸞死了。

“若她還活著,哀家尚且還能彌補,可阿鸞走了,哀家在那空寂的十數年裡,一直找不到彌補的方向,既然……補不了阿鸞,那就從別的地方補。”太后眼角溼潤,“皇帝不該提,那些事、那些事哀家……”

芳澤軟聲寬慰,“太后娘娘,您莫要思慮太多,都過去了!”

“過去了……”太后呢喃著走出了大牢。

站在月光下,太后神色微滯,她伸了手,想要掬一捧月光,卻不自覺的紅了眼,那些回不到的過去。

當天夜裡,太后便病了,病得不輕,半夜裡起了高熱,渾渾噩噩的,一直胡言亂語,誰也不知道她在說什麼,芳澤卻深知,當年慕容一族滅門之事,終於水落石出,太后心裡的石頭悉數落了地。

如今只剩下隱藏的情債,生生掩在陰暗的角落裡。

宋玄青下了朝便坐在了床前,有那麼一瞬間,他彷彿明白了些許。

母后老了,再不似昔年。

“皇上,那些陳年往事,莫要再在太后娘娘面前提及,太后娘娘她……她已經不似昔年,無堅不摧,現在的她已經年邁,人年紀大了,總喜歡回想過去,但若是一味的沉浸在過去了,於太后娘娘的身體無益!”這話也就芳澤敢對皇帝說。

宋玄青也聽得進去,母后鬢髮已斑。

“朕不會再提!”宋玄青仔細的為母親掖好被角。

罷了!

海晟進門,“皇上,曹、將、軍已經等在了御書房外。”

宋玄青眉心微擰,旋即起身往外走。

御書房。

“如何?”宋玄青問。

曹居良搖頭,“暫時沒有動靜,關於這燕王府的影子死士,委實沒人知道,臣還特意找尋到了當年伺候燕王府的一位女子軍成員,她說從未聽聞燕王府有這樣的勢力。”

“你信誰?”宋玄青問。

曹居良想了想,“臣以為,元禾公主的訊息錯不了,否則宋宴是怎麼跑出去的,而且迄今為止,咱們一直沒有找到他一絲半點的痕跡。”

這,是事實。

掩藏得這麼好?

必定有人在後面掃尾。

“靳月重創宋宴,他必定會藏得更深。”宋玄青頭疼,“不好找!”

曹居良沒說話。

“吩咐下去,加強都城戒備。”宋玄青叮囑。

曹居良行禮應聲,畢恭畢敬的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