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口早已安排妥當,悄然出城根本不是問題。
牆根腳下,女子軍整裝待發。
靳月出現的時候,所有人都是激動的,一則是因為許久不曾見著自家大人領軍出任務,二則……這是她們所有人的希望,是生命裡的光芒所在。
“今日之事,很危險。”靳月必須把話說在前面,“有猶豫的,可留下來。”
眾人齊呼,“跟隨大人,生死不離!”
“既是如此,我便不多說!”靳月勒緊馬韁,勾了勾唇角,瞧著自家姐妹們,各個精神抖擻,藏鋒多年,也到了該劍出鞘的時候,一聲令下,“出發!”
策馬疾馳,誰也別落下。
今日一戰,為她,也為他,更為了北瀾長久的太平,腌臢之人理該長埋地下,不該出現在人世間,為禍無辜蒼生。
彷彿是早就料到了靳月會來,又或者說,啞巴根本就是在等她。
為什麼呢?
因為,殺了靳月會讓傅九卿痛不欲生,若傅九卿痛苦,主君會生不如死。
瞧著眼前這妖嬈的男人,明影有些腹內作嘔,瞧了一眼自家大人,壓低聲音問,“大人,我有點噁心。”
更噁心的是,這男人竟然模仿羽淑皇妃的穿著打扮,連言行舉止亦是如此。
靳月咂吧了一下嘴,“噁心就對了,說明咱是正常人,這人腦子不正常!”
“嗯!”明影點頭,有道理,“他們在等咱們!”
靳月原以為,可以來一波偷襲,可到了地兒才發現,這是兩軍對壘。
她要找他,他也在等她。
今日,必有一死!
“我問兩個問題!”靳月開口,“我家相公是不是你所傷?”
“是又如何?”男人冷笑,“那個賤男人的產物,不應該死嗎?哦不,應該是生不如死。命太硬,死不了,那就活著享受痛苦的折磨。”
靳月緊了緊手中劍,“羽淑皇妃是你殺的?”
聽著這句話,男人忽然瘋了似的,眸色猩紅的瞪著她,“我會殺她?我怎麼可能殺她?要不是為了那個孽種,她怎麼會死?她本該活得好好的,該死的是那個賤男人和那個孽種!為什麼?為什麼她寧願自己死,也要生下那個孽種?我那麼愛她,她為什麼都看不見?”
“你就是個瘋子!”靳月眸色陡戾,“既然是皇妃拼死生下的孩子,你就該好好的照顧,可你倒好……”
害得她家相公吃了那麼多的苦,從小到大,受盡了寒冰掌的折磨,這筆賬她絕對要向他討回來!
“還有,你冒充羽淑皇妃,害得我家相公誤會他母親,恨了皇妃這麼多年……”靳月咬牙切齒,“始作俑者,其無後乎!你該死!”
若非如此,傅九卿怎會性子涼薄至此?
遠處的石城內,已經響起了擂鼓之音。
“開始了!”男人笑聲尖銳,“你的夫君,很快就要死了!”
靳月登時冷劍出鞘,“要死也是你先死,先送你上路!”
一聲令下,一個不留。
此前在雪洞內,朝廷的軍士已經將他們折了大半,如今他們要面對的,是訓練有素的女子軍,別小看女人,拿起劍的時候,亦是不要命的拼,絲毫不遜色於男子。
靳月盯死了這妖嬈的男子,恍惚間想起了靳豐年的叮囑,要留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