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鸞來之前,南玥又發動了一場戰役,慕容珏自然是上了前線的,南玥來勢洶洶,他不會讓自己的兄弟們在前面丟命,自己在後面幹看著。
何況,對戰南玥也不是一次兩次,對慕容珏而言,簡直是家常便飯。
好在今兒來的不是耶律長河,否則這一仗怎麼可能這麼快就結束,據說南玥如今也在改朝換代,諸皇子在爭奪狼主之位。
所以耶律長河必須留在都城內,邊關之事皆交付耶律長河的兄弟——耶律長盈。
耶律長盈與耶律長河不同,此人陰狠毒辣,好不擇手段,素來只求結果不論代價,所以跟他交手必須秉承一個原則:窮寇莫追!
大長老和乳母留在城內,被雲中客安置在一個小四合院內,畢竟這會前面還在打仗,委實不便親眷進去。
“上戰場了?”阿鸞問。
雲中客點頭,“安置好們,我就得回去,軍中軍醫不多,我不能離開太久。”
“我同一道去!”阿鸞捋了捋鬢邊的發,轉頭衝大長老和乳母道,“們二位留在此處,莫要離開,畢竟身份特殊,若是惹來麻煩,到時候不好收拾!”
乳母倒是不太樂意了,“前面在打仗,您去作甚?還是留在這兒,等著姑爺找您過去。”
“是啊是啊!”大長老也是擔心,“我們的身份特殊,若是出現在軍營裡,萬一被南玥的人知道,萬一動搖軍心,萬一……”
阿鸞眉心一皺,“哪有這麼多的萬一?”
“真的要去?”雲中客倒是比較傾向於,帶著阿鸞進軍營,若是有什麼事兒,這丫頭一身的好功夫,保不齊還能搭把手。
女子出現在軍中,本就是忌諱,但若是將、軍的夫人,則另當別論,若這夫人武藝高強,是打仗的一把好手,更能鼓舞軍心。
“為什麼不去?”阿鸞背上包袱,拎著佩劍,“走!”
自知勸不住,乳母和大長老也只能幹看著,無奈的嘆氣。
阿鸞跟著雲中客進了軍營,從她走進軍營的第一時間,所有軍士都在竊竊私語,不知道這位姑娘是何人?
瞧著這姑娘眉眼間英氣非常,再由雲中客領著,莫不是夫人到了?
“這便是阿珏的軍帳?”阿鸞放下包袱,環顧四周,“很是簡單嘛!”
雲中客清了清嗓子,“咳咳咳,我跟說,家阿珏此前還要讓住在外頭,說是不方便在軍中安置。”
阿鸞眉心微擰。
見狀,雲中客竊喜,又繼續滿臉為難的開口,“此番我將領進來,已經違背了軍令,到時候阿珏面前,可要替我圓著些許!”
“讓我……住在外頭,阿珏說的?”阿鸞問。
雲中客連連點頭,“就是他親口說的,沒瞧見我連四合院都替備好了?若不是他的吩咐,我費那勁幹什麼?”
“讓我住在外頭,也不怕我半夜闖營,弄得他不得安生?”皇宮都進出自如,軍帳嘛……最多是費點勁罷了!
雲中客嘆口氣,“我也是這麼勸他的,可是這人脾氣固執,也知道的,我只是個軍醫,哪裡能作得了主帥的主?”
“少跟我扯皮!”阿鸞輕嗤,“我還不知道。”
不過,慕容珏的確也是個固執而古板的人,在軍紀上的確不會鬆口。
“先等等,我去看看!”雲中客轉身往外走,心裡竊笑,阿珏阿珏,也有今日,看媳婦怎麼收拾!
初來乍到,阿鸞倒也不敢亂走,畢竟軍營不比其他地方。
有底下人悄悄的伏在門口瞧了兩眼,奈何遮著帳門,壓根瞧不清楚內裡的動靜,只能待風吹起,撩動帳門一角,才能窺得一二。
阿鸞一會翻翻這個,一會瞧瞧那個。
最後,她將視線落在了兵器架上。
能放在這兵器架上的器械,想來都是慕容珏平素慣用的,或者是他所收藏的珍品,旁的倒也罷了,這柄劍倒是極好。
她慣來使長鞭和劍這些輕靈的東西,如今見著兵器架上的劍,自然是有些手癢癢,悄悄取下來,小心的抽出劍。
刃口鋒利,寒光灼灼,委實是一柄好劍!
這劍到也沒什麼花裡胡哨的紋路裝飾,握在手裡的分量也是極好的。
不多時,雲中客進門奉茶,瞧著她手裡握劍,旋即一愣,“怎麼?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