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六剛要出去又回過身問:“老爺,是要送到哪裡啊?”
王碩抓起硯臺就朝他扔過去,大怒道:“混賬東西,摺子還能送到哪裡?你個豬腦子!”
“是,小的知道了,小的馬上去!”
王六捂著受傷的額頭出去了,王統制的氣才消了些。
解決不了軍餉的事情,日子怎麼過喲?
嶽祺澤剛回來沒多久,五個營指揮使就上門了,見他愁容未變,心裡一陣哀嘆,軍餉沒指望了!
“屬下見過大人!”
這都垂頭喪氣的,哪還有軍人的樣子!
“你們沒事跑我這裡來幹什麼?”
一位中等身材,方形臉的營指揮使宋凡道:“大人,軍餉的事情沒有解決,屬下們哪還有心思做別的事啊!”
嶽祺澤始終板著臉:“宋凡,你們都是身經百戰的將領,什麼樣的陣仗沒見過,該怎麼做還用我教?”
宋凡撓指了一下嘴道:“您讓屬下帶兵衝鋒行,安撫人心的事情真不好乾。您看屬下嘴皮子都磨出幾層泡了,成果甚微啊!”
嶽祺澤不想看到他們頹喪的樣子,越看越煩,“統制大人已經想了辦法,最後結果怎樣還未可知,你們要多注意些底下的動靜。一旦有異,馬上回稟!”
五人立正:“是!”
能有什麼辦法,肯定是向朝廷要銀子!
宋凡高興道:“這就好了,咱們過不好年,朝廷那群作威作福的人也別想好過。”
另一個營指揮使唐少清道:“就是,咱們在前線出生入死,他們在後方吃喝享樂,現在連咱們的軍餉都要扣了,簡直一群畜生。不對、、、”是畜生不如!
嶽祺澤拿起肖子石豹型鎮紙狠拍了一下:“你們想要人頭搬家,繼續說下去,膽子大了,朝廷也敢妄議?”
五人噤口不言,得意忘形了,拱手道:“屬下不敢,大人恕罪!”
實事求是,不說也一樣的,說了還能撒撒鳥氣。
嶽祺澤:“你們還不敢?當著我的面你們都敢說得這樣肆無遮攔,可見私下裡就不必提了,那些鬧事計程車兵也沒少聽到吧!”
宋凡急道:“大人,我們沒在士兵們面前妄議過朝廷的事。屬下們雖不才,可也知道這段時日緊張,自不敢火上澆油。”
他旁邊的高個子韓在庭道:“大人,老宋說的對,屬下們絕沒對士兵們說過這樣的話。要是扯謊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嶽祺澤壓下煩亂,道:“我看你們閒得很,這樣吧,每人下去寫一份攻打大興府的作戰計劃,明後天一早交上來。”
“屬下遵命!”
幾人一臉苦相,攻打大興府何談容易?這作戰計劃分明就是處罰!可他們不敢反對,免得後果變得更加嚴重。
“沒事回去約束好下面計程車兵,你們爬到今天的位置也不容易!”
“是!”
他們一出去就議論開了,唐少清道:“大興府離咱們這兒十萬八千里,你說大人這是什麼意思啊?”
宋凡:“為了懲罰咱們唄!也就是一份作戰計劃,又不是真刀真槍的,怕什麼?”
韓在庭:“都怪你個烏鴉嘴,要不是你膽大包天妄議朝廷,咱們用受這些無妄之災嗎?”
宋凡惱了,看著韓在庭三人道:“我就不信你們心裡不是這麼想的,我都替你們說出來了,還怪我,見利忘義,說好的患難與共呢?”
“被大人罰寫一份作戰計劃,就把你們的本心全給暴露了,良心!哼!”
見宋凡真氣了,三人說了一騾車奉承話,好歹把他的臭臉色勸回來了。
他是個直脾氣,用處大了,千萬不能把他惹火了,不然下次誰當出頭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