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祺澤:“你能如此想,我就安心了!金軍還在攻城,我去看看!”
“三哥,保重身體!”
嶽祺澤頭也不回的走了,南進如釋重負,三哥竟然不怪罪他放走了瑞祥,瑞祥竟然殺死他們一千多人。
再多的恩情也還清了!
嶽祺澤駐足,往後深深看了一眼南進的房門,允許我最後一次對南進徇私。
南進為軍中得到那麼多糧草軍械,罪也能相抵了!
棗林北端的金軍大營,瑞祥悄無聲息的回去,掩好門,回身嚇了一跳。
“阿松,你不好好養傷,怎麼來這兒了?”
阿克佔松拄著柺杖一輕一重走向瑞祥,“瑞祥,咱們相處多年,最近我發現自己是越來越不瞭解你,陌生得令人懷疑。”
瑞祥坐到桌前,倒了一杯冷水,一飲而盡。“你什麼時候來的?”
“才剛殺了自己的戰友,不愧疚不難受嗎?”阿克佔松崩潰,瑞祥變化太大。
瑞祥跳起來一手捂住他的嘴,警告道:“阿松,你是真的想要害死我?被人聽到,我還有活路?”
阿克佔松左右看了兩眼,一把扒開瑞祥的手:“不是我要害死你,是你自己在害你自己。有什麼苦衷要去殺害他們的命?”
“他們都是大金的勇士,為大金開疆擴土的勇士,是斬殺敵人的利器,沒發現他們想害你。”
瑞祥平靜道:“阿松,殺了小風、小強,你後悔了吧!覺得自己雙手沾滿了罪惡!”
曾幾何時,那個與他鬥嘴的陽光少年,成了一個對自己人揮刀相向的殺人兇手。
“是又怎麼樣?殺了小風、小強,你說他們會害死你,可是徒單新春呢?他為軍中斥候營的謀克,功勞巨大,你為何連他也不肯放過?”
阿松一直跟著他?他竟然沒發覺。
“你怎麼知道是我殺了徒單新春?”
阿克佔松:“若是沒我在你身後掩飾,你以為真的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瑞祥緊握的手鬆開,又喝了一杯水:“好人做到底,阿松既然幫我善後了,為何還多此一舉呢?”
阿克佔松坐到瑞祥面前,一手抓住瑞祥未受傷的手臂道:“瑞祥,你以前不是這樣的,變回從前的樣子好不好?”
瑞祥嗤笑一聲:“從前的樣子?阿松,經歷了這些事情,你能變回去?”
“回不到從前了!你不能,我不能,阿妹更不能。”
“阿妹?瑞祥、、、你怎會提到阿妹?”阿克佔松激動了!
瑞祥眼露鋒利,隨後痴迷:“你不是想問我為何要殺了他們,原因就在阿妹身上。”
阿克佔松斂聲靜氣,生怕打斷瑞祥的話,阿妹,阿妹的身上。
“大將軍派遣我與斥候營中的人,一起前往南山搜尋白將軍留下的糧草軍械。對南山熟悉,很快找到了藏物地點。”
“正打算回去,看見一人騎馬而來,徒單新春擅自做主對她射箭。後打她不過,我便上前幫忙。”
“誰知那人竟是失蹤許久的阿妹。”
阿克佔松繃緊的心絃斷裂,“阿妹真的還活著嗎?”
瑞祥一笑,擦去阿克佔松臉上的淚水:“瞧瞧這點出息,聽到阿妹的訊息,也能落下淚來。”
揮開瑞祥的手,阿克佔松急道:“見到阿妹,你哭得更厲害吧!”
瑞祥慘然一笑:“誰說不是呢?見到阿妹,我真的很高興,一度以為是在夢中。”
“後來聽到規律的馬蹄聲,阿妹一掌劈暈了我,讓徒單新春他們帶我離去!”
阿克佔松瞪大雙眼,難以置通道:“阿妹能劈暈你?是否誇大了?!”瑞祥進步很大。
瑞祥很驕傲,“你不知道,如今便是你我相加也不是阿妹的對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