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艙之後童菲敲響了胡軍的房門。
胡軍見到童菲立刻就變的警覺起來,他早就看出來了這個小妹子很不簡單,不是民警就是從事相關的職業,而且她也李朝陽走的非常的近,這個時候來找自己多半是為了李朝陽的事情。
“童小姐,你找我有事?”胡軍走出房間帶上了房門。
童菲四下看了一眼,低聲說道:“錢中平他們是你殺的!”
胡軍微微一怔,笑道:“童小姐這種事情你可不能開玩笑,會死人的。”
“哦,是嗎?你以為你做的天衣無縫沒人知道嗎?你老婆的傷應該就是他們造成的吧,你為了報復所以殺了他們,認識這個嗎?我在雜物間找到的。”童菲把一縷頭髮拿了出來。
胡軍的眼角猛的跳了一下,臉上的笑容也逐漸的消失了,這是舒美娜的頭髮。
“童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你是在演戲嗎?錢中平夫婦的屍體都硬了,明顯就是昨天晚上死的,可是你們卻說他們是早上死的,你只是看了一眼就斷定李朝陽就是兇手,還說胡玉蘭也是他殺的,你也太神了吧,騙鬼呢?”
“隨便你怎麼說,如果沒有別的事情就請回吧。”胡軍下了逐客令,他已經沒耐心了。
“你是不是覺得你們已經串通好了我就拿你們沒有辦法了?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去廣播室揭發你們,審|判者還沒死,他一直都在暗中盯著我們,可如果他知道這一切就是你們搞的鬼他會怎麼看你們?他會認為你在愚弄他,他會找你報仇,而你們也會成為過街老鼠,每個人對會提防著你們,到時候我看你們怎麼死!”
童菲的話奏效了,胡軍握緊了拳頭表情也變的難看起來,童菲說的很對,審|判者一直都存在,如果童菲把事情捅出去那審|判者極有可能找他算賬。
“那你想怎麼樣?”胡軍最終還是妥協了。
“我需要你無論如何都要把李朝陽救下來,不然他會死的,如果他死了你們也別想活!”
說完童菲頭也不回的走了,這是她第一次要求別人,也是迫不得已,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李朝陽被活活曬死。
這不是談判,是要挾。
根本就不給胡軍選擇的餘地。
胡軍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
一旦童菲把事情鬧大不用等審|判者出手,陳耀東就會把他處理了。
“誰啊?”
這時候舒美娜開啟了房門,探出了腦袋。
“哦,是周老先生,他老婆的病情有些不樂觀,想讓我過去看看。”
“那你快去吧。”
胡軍裝作沒事人一樣的走開了,他來到大廳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甲板上熱浪滾滾,也不知道李朝陽這會兒怎麼樣了。
他很猶豫,不知道該怎麼辦,他既不想讓人知道錢中平就是他殺的,也不想得罪陳耀東,索性掏出香菸點了一根菸自顧自的抽了起來。
到了中午旗杆的溫度越來越高,空氣也越來越熱,李朝陽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胸口就像是壓著一個大石頭。他的雙手和後背被炙烤的劇痛無比,每碰觸一下就像是被針刺了一般。
毫無疑問,他的手已經被燙傷了,後背也有大片的燙傷,再不處理極有可能感染化膿。
胡軍走出甲板看了一眼,李朝陽低垂著頭,就這麼綁在柱子上,猶如一個正在接受處罰的犯人。
身為醫生胡軍很清楚如果再不出手李朝陽恐怕真的會曬死。
他一咬牙掐滅了菸頭,大步流星的走進了船艙,敲響了陳耀東的房門。
開門的是光頭,他叼著煙手裡還拿著撲克牌,眯著眼睛一臉的不耐煩。
“幹什麼?”光頭沒好氣的問。
“東哥呢,我有急事跟他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