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啦,快救人啊,他昏迷了,快救救他……”
胡軍扶起李朝陽大聲呼救,他急了,拍打著李朝陽的臉想要把李朝陽喚醒。
越來越多的人跑了出來,但幾乎所有人都停下了腳步,無論李朝陽是不是審|判者,陳耀東說他是他就是,他是陳耀東的敵人,誰救他就是與陳耀東為敵,那就是找死。
再說了,李朝陽和他們有什麼關係,為什麼要救?
這時候童菲從人群裡跑了出來,迅速的爬上了頂棚協助胡軍把李朝陽弄了下來,轉移到了甲板上。
正當他們要進門的時候卻被餘成萬幾個人擋住了。
“他不許進來!”
“什麼意思?他都要死了,他必須接受救治,不然他會死的。”胡軍大聲怒吼。
餘成萬冷哼一聲說道:“得了吧,他是審|判者,殺了那麼多人,這種人就該死,你把他帶進來幹嘛?你想害死我們嗎?”
“沒錯,他不許進來。”
“就是,死了更好!”
人群裡附和的聲音此起彼伏,在他們的眼裡李朝陽就是殺人狂魔,他們巴不得他早點死呢。
“你們怎麼能這樣,他是一個活人啊,要見死不救嗎?”童菲也怒了。
“那又怎麼樣,關我們事,總之就是不能進。”餘成萬抱著膀子站在了所有人的前面。
這一幕再次上演,童菲算是見識到了什麼叫做人性,什麼叫做利己主義,如果不是李朝陽鑰匙早就落到陳耀東的手上了,是他重新制定了秩序才穩住了混亂的局面,為了大家他盡心盡力付出了一切。
可是他們呢,想的永遠都只有自己。
這些人就是一群冷眼旁觀待價而沽的禿鷲,在法律的約束下他們都是好人,一旦脫離束縛,他們就原形畢露,感覺呼吸到了自由的空氣,對原來的一切嗤之以鼻,感覺自己和別人不一樣,別人救他是理所應當,外人對他的任何侵害都能忍受,救他的人一點點瑕疵都不能忍受。
這就是精緻的利己主義者,混雜在羊群裡的二狗子,永遠都在算計別人,算計自己。
突然之間她後悔了,她感覺這些人沒救了,既然如此為什麼要管他們的死活,他們才是死了更好。
這時候陳耀東帶著人出來了,看了一眼胡軍皺起了眉頭。
他真想殺了胡軍,這傢伙簡直不把他放在眼裡,以前慫的像條狗,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大膽了?
今天如果不給他一點顏色看看這以後自己還怎麼服眾?
“陳耀東你救救他,他現在已經昏迷了,急需一個通風涼快的地方降溫,不然他真的會死的,就算是他是殺人兇手,是壞人,那是不是應該交給相關部門來處理?我們這樣把他活活曬死是不是動用私刑故意殺人?”胡軍急切的說道。
為了救人他已經豁出去了,今天無論如何他都要救下李朝陽,實在不行他就把陳耀東的陰謀公之於眾。
“胡軍,你幹什麼呢?”
舒美娜火急火燎的衝了出來,上前就給了胡軍一個巴掌。
“你是不是腦子有病啊,他跟你什麼關係啊,你為什麼要救他?快把他放下!”
說完舒美娜又轉身向陳耀東求情。
“東哥,他不懂事,你就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他一回吧。”
“閉嘴!”陳耀東毫不留情的撥開了舒美娜,死死的盯著胡軍說道:“胡醫生說的對,雖然李朝陽該死,但我們不能殺人,大家不讓他進門也是情有可原,畢竟他是個兇手,大家都害怕,這樣吧,就把他安置在臺球室裡,這以後他都不許和我們住在一起。”
“謝謝,太謝謝了。”胡軍揹著李朝陽就要進門。
“不用你謝我這是我該做的,但是你公然違背大家的共同決定是幾個意思?你是不是也是他的同夥?”陳耀東揪住胡軍的衣領低聲怒吼:“你為什麼非得跟我過不去?你是想死是嗎?”
“我不是他的同夥!”胡軍一字一頓的說道。
“誰知道呢?我為了安全期間所以你也不能進去,旗杆上面太熱了,那就綁起來丟到海里去。”
舒美娜驚呆了,連忙說道:“東哥,你……你饒了吧他,知道錯了。”
“你別說了,我懷疑胡軍就是李朝陽的同夥,誰替他求情就一併處理了。”陳耀東話鋒一轉,又笑著拍了拍舒美娜的肩膀,“蘇小姐不用擔心,我會保證你的安全。”
說著話的時候陳耀東還有意的看著胡軍,這是暗示,也是警告,如果胡軍不配合那麼陳耀東就要對舒美娜下手了。
胡軍也是個聰明人,他將李朝陽放了下來交給了童菲,低聲囑咐了一番,讓她去找苗苗,還交代了下一步該如何處理李朝陽的傷口。
“你是不是瘋了?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舒美娜的眼淚忍不住的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