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李朝陽都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說我就是觀察者，上次我騙了你，不但我是，韓雪也是，你就不想知道是誰在背後遙控她嗎？我可以幫你找到他們。”

舒美娜站了起來，剛剛還一臉沮喪的她眼神變的剛毅起來，她祭出了最後的王牌。

上一次白松林就說過韓雪是觀察者，此刻舒美娜也出來指認她，原本李朝陽就在懷疑她，現在看來她的出現的確不是偶然，尤其是那兩張巧合的不能再巧合的船票。

韓雪在臨死前就讓她一定要小心舒美娜，原來她也識破了舒美娜的身份，彼此都是觀察者。

“事實上我們的稱呼不是什麼觀察者，我們都沒有身份，真要算一個我的話應該就是外圍人員，在去年就有人找到我了，這個人知道我和錢主任的事情，還拍了很多照片要挾我，你是知道的，要是那些東西被曝光出來我就完蛋了，所以我不得不妥協，大量的遊客都是我幫忙尋找的，比如童菲，她的資料就是我發給上級的，類似的例子還有不少。”

這一次輪到童菲驚訝了，誰沒想到舒美娜隱藏的如此之深。

“這麼說你早就認識我了？”童菲問。

“那是當然，我們是做媒體的，各行各業，各個部門我們都有人，你父親的事情當年鬧的沸沸揚揚，作為一個媒體人我不可能不知道。”

“你們選人的標準是什麼？”李朝陽問。

“標準分兩種，一種是對生活充滿絕望，生活在最底層，沒有朋友，沒有什麼親人，就算是死了也沒人知道，像這樣的人平時過的不如狗，如果給他們一次免費環球旅行的船票他們會毫不猶豫的答應，這一百個遊客裡多數絕大多數都是這樣的人。”

“你們去哪裡找這樣的人？”童菲又問。

“當然是填寫資料的時候，你們的船票都是贈與的，自然不知道被抽中需要填寫多少材料，除了一般的身份證明，還需要收入以及社會關係，我們圈定一部分目標之後就會透過大資料去調查這個人的真實情況，一個人的網路熱度，購物數量都能體現他的生活態度和水平，還有一類就是那些經歷過人生大起大落的人，比如失去了親人，遭受過冤屈等等，我曾經做過社會調查類的節目，知道很多例子，就像是童小姐，她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所以我就向上面提供了她的資料，我本以為就提供這樣一份名單就可以了，沒想到他們真的找到了陳耀東，當然，我也是聽了陳耀東的故事才知道他就是童菲要找的人。”

“你的意思是說這次的遊客名單都是你敲定的？”童菲的語氣都變了。

舒美娜這個人給她的印象並不是特別的壞，雖然她的私生活讓人嗤之以鼻，但為人還算是熱情，也幫過她。

只是沒想到她不僅僅是隻是一個簡單的觀察者，還是一個組織者，很多人的災難都是她一手羅織的。就是因為她很多人白白葬送了性命。

“也不完全是，我只不過是提供了部分名單，最終名單還是由他說了算。”

“他是誰？”李朝陽打斷了舒美娜的話。

“尼采，這只是一個網名，是他的郵箱稱呼，具體叫什麼我也不知道。”

尼采！

李朝陽沒有聽錯，舒美娜的上級就是尼采，白松林也承認他就是尼采，難道真的就是他？

他就是這一切的幕後主使？

但是一個關鍵性的問題李朝陽一直都很困惑，他們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尼采有跟你說這麼做的原因嗎？”

“沒有，我也問過但他沒有回覆我，其實到現在我都不明白他們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上船之後你們聯絡過沒有？你寫日記嗎？”

舒美娜搖了搖頭，苦笑著說道：“我上船什麼都沒有做，也不需要寫什麼日記，我和牟平不一樣，我也不認識他，他也不是我選中的目標。”

“那麼你上船的目的是什麼？”童菲問。

“除掉胡軍和錢中平吧？”李朝陽說道。

“是的，我就是這麼想的，錢中平貪汙了很多錢，所有的錢都存在一個秘密賬戶裡，我知道這個賬戶，並且已經拿到了密碼，而且他和我商量好了，這次旅行就把自己的老婆除了和我結婚，但他不知道的是我要殺了他，他死了，我的秘密就沒人知道了，至於胡軍，以前的他讓我很失望，我的確想殺了他，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