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軍跑了,張建軍又一次被耍了,他氣的破口大罵,再次陷入了絕望之中,以前黃毛經常戲弄他,後來張建軍翻身以後變的反覆無常,想戲弄誰就戲弄誰。
他以為他贏了。
沒想到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他又一次淪為了階下囚,又一次被人戲弄了。
胡軍把他的槍拿走了卻沒有救他。
喊了幾句之後張建軍也餓的沒有力氣了,看著近在咫尺的食物和水,他舔了一下嘴唇,側過身體用力的伸出腿去夠,可就算是他的手被勒的發紅,拼盡全力已經夠不著,距離僅僅只有一隻二十公分。
而就這二十公分卻要了他的親命。
眼睜睜的看著食物和水卻要被餓死,估計沒有什麼死法比這個更加的憋屈了。
“有人嗎?我去大爺的。”
張建軍累的氣喘吁吁,沒好氣的罵了一句,再次坐了回來。
到了下午張建軍的飢餓感愈發的強烈,他想喝水,舔了舔乾裂的嘴唇看了一眼自己的褲子,尿了出來。
惡臭的黃湯順著褲腳流到了地上,此刻就算是他想喝尿都夠不著,因為他的手被綁著的,連喝尿都是奢侈的事情。
張建軍這才意識到郭照明他們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給他一條生路,把人的雙手綁住,把吃喝擺在你面前,讓你能看不能吃,這不叫仁慈,叫殘忍。
飢餓就像是魔鬼,越是飢餓越會想到吃喝,越是想吃喝就越餓,那種輪迴真的能把人逼瘋。
就在張建軍絕望的時候洞口再次響起了腳步聲。
“胡醫生,是你嗎?”張建軍再次燃起了希望。
胡軍冷冷的看了一眼張建軍,愣了下走了過來。
“胡醫生,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回來救我的,你快把我的繩子開啟。”張建軍說道。
胡軍並沒有急著動手,相反他去放下槍坐在了張建軍的面前,先是拿起水壺咕嚕咕嚕的灌了幾口,清甜的淡水從他的嘴角溢位流了一地,饞的張建軍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緊接著胡軍又開啟香蕉葉子包括的青煮龍蝦,好整以暇的掰下了一大塊潔白如玉的蝦肉塞到了嘴裡,大口咀嚼起來。
牙齒壓碎福有彈性的蝦肉發出讓人幾乎發狂的脆響。
“胡醫生,你能給我吃一口嗎?”張建軍的喉嚨裡都快伸出爪子來了。
“想吃啊?”胡軍問。
“想。”
“等我吃飽了再說吧,我放了你,你就會殺了我,所以我不能放你。”胡軍說道。
“怎麼會呢,我對天發誓,我要是對你動手不得好死,再說了,槍在你手上,你怕什麼?如果你還不放心可以把我綁著,只要你把我放開,給我一點吃喝,以後我都聽你的。”
此刻胡軍的心情很複雜,白松林他們跑到了寬闊的海面上,他看不見了,但這並不意味著危險就接觸了,如果他們過去蛇島,那麼舒美娜就有危險。
如果他們上了極樂島,就會找他報仇。
以一敵三,他需要一個幫手。
眼下唯一能合作的也就只有張建軍了。
可張建軍又是個刺頭,性格暴虐,不受控制,和他合作無疑就是與虎謀皮,所以胡軍這會兒也很苦惱。
胡軍想了想把一塊蝦肉塞到了張建軍的嘴裡,張建軍立刻大口吃了起來,美味多汁的蝦肉一口下去全是甘甜的汁水,美味,太美味了。
他這輩子就沒有吃過比這個更加美味的食物。
吃過了東西胡軍又喂張建軍喝了一口水。
“知道我剛剛出去幹什麼了嗎?”胡軍問。